磨磨蹭蹭了好几天，他又岂会不知道白流霜的心思？

闻言，白流霜面上微微一愣，虽说她明显感觉到君洵钰对她的态度变了，可到底摸不清君洵钰的心思，她怕自己一旦说出口，韩寿的处境将更危险，因此，一直拖着，想要寻找一个最好的契机。

可这契机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他的先发制人。

话既然问了，白流霜也不想否认，她干脆跪了下来，面色凝重且认真：“白霜求王爷从轻发落！”

她没有替韩寿辨白的理由。

就如同她那日在牢中问韩寿的那些话，倘若她是君洵钰，也定然不会放过一个有可能跟敌方相勾结的细作。

因此，这个求情，她全无把握。

似乎没料到白流霜会跪下来，君洵钰有片刻的怔愣，心里生出一股不是滋味的感觉，他的语气也冰冷了几分，似是发怒前的征兆，他说：“小霜儿，韩寿值得你这么对他？”

白流霜不想隐瞒什么，因为在君洵钰面前耍心机，等同于玩跳梁小丑的游戏，迟早被揭穿。

“值得，韩寿曾救过奴才！”她郑重的开口。

抬头见君洵钰眼中有疑惑，白流霜又补充道：“王爷兴许忘了，刚进摄政王府时，奴才曾被皇帝的箭射穿手臂，之后又被打至内伤，是韩寿救了奴才，还有那回在刑房……”

“小霜儿！”

话没说完，便被君洵钰拦腰截断，他提高了嗓音唤她的名字，语气复杂难辨。

那些事，他确实忘了，如今被白流霜一桩桩一件件的摊开来说，便像是利箭一样刺在他的心口，痛的压根不想面对、不想提起。

君洵钰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是纯净的如同天空一般的色彩，较一般的女子锐利、炯亮，过份招摇。

在那双眼睛里，君洵钰没有看到怨恨、亦没有看到痛楚，只有平静和请求，他的心猛然一沉，如梦初醒一般想起他们之间的那个游戏。

一个月，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