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是素晴来接他。

将近一个月的牢狱之灾，让季枫受尽折磨，吃不好、睡不着，如今已瘦了整整一圈，双眼亦是深深的凹了下去，显得落魄又可悲。

他弯了弯唇角，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问素晴：“她还好吗？”

素晴知道他问的是谁，心中微酸，却如实相告：“季大哥放心，她很好，只不过如今被禁了足，不能出府相迎！”

这些都是韩寿告诉她的。

听到她安好，季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也为自己的鲁莽深深的自责。

嘴里喃喃道：“那就好！”这些日子在牢里，他想了许多，也参透了许多道理。

似乎明白了为何白流霜当初会坚决反对他插手这件事，原来……权势果真是这世上最有用的东西。

无需由头，摄政王想让他生，他便能生；想让他死，他便能死，贱如蝼蚁。

素晴瞧着他这副颓废的副样，心中更加酸楚，忍不住问道：“季大哥，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说起素晴和季枫的渊源，还是两个月前的事了，那会季枫刚来到京城，在春满园打听消息，撞见素晴被恶霸纠缠，便出手救了她。

从此，两人便熟络起来。

起初帮季枫打听白流霜的消息，是出于感恩；渐渐的，她被他那种痴心所感动，不知不觉，心里已经装下了他。

季枫愣了愣，眼中有着疲惫的色彩，如今……他又能打算如何？

进不了摄政王府，帮不了白流霜，他又有何用？

叹了一口气，他说：“先回上平县，看看我娘和梓墨！”他离家多日，娘怕是急坏了，想到自己为白流霜惹上麻烦，又害家中老母担忧，季枫的心里难受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闭上双眼，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再缓缓睁开之时，面上强挤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安慰素晴：“你放心，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