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奴婢手中的酒壶,白流霜为君洵钰满满的斟上了一杯酒。
想讨好讲和的意思便写在脸上。
君洵钰掀起眼皮,淡淡的瞟了白流霜一眼,没有理会她,修长的手指执起酒杯,浅抿一口,而后整个人庸懒的往后靠,双腿更是没个正形的搁在了案台上,恰巧挡开了白流霜正要为他布菜的手。
殿中,歌舞绵绵,蝶舞正卖力的扭动着如灵蛇般的身姿,尽力将自己最妖娆妩媚的一面展现在君洵钰的面前。
舞到动情之处,蝶舞甚至还绕到君洵钰的面前,极尽挑逗。
男人似笑非笑,兴致不错。
白流霜愣了愣,不知道君洵钰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尴尬的杵在原地,她知道自己没有生气、恼恨的资本,因此,她只能强忍着。
希望君洵钰能慢慢的消气,而后重新考虑她曾提出的那个交易。
她可以为他造更精良的武器,而他……只需答应她一个要求,那便是放了季家的人和梓墨。
这个念想支撑着她强忍下去。
一舞结束,赵飞鸿突兀的拍掌声响起:“好,再来一个!”
白流霜这才缓过神来,正要再次为君洵钰斟上一杯,却不想,男人却一把拂开了她的手,他冷笑看着她:“白流霜,你是不是以为本王喝醉了,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脖颈上的伤是如何由来,便是不用调查也该知道。
整个摄政王府,能自由出入醒园的人,除了向卿便只有白流霜了。
而又是什么人能避开向卿,而对他痛下杀手?同样只有白流霜。
他摸了摸仍旧生痛的脖颈,匕首对准了他的动脉,若是再割深了些,他的命便该交待在昨夜了。
由此可见,她心里恨他有多深。
帐迟早要算的,白流霜也没打算狡辨反驳什么,只卑微屈膝跪下:“请王爷责罚,只要王爷息怒,奴才愿做任何事!”
是的,她愿意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