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微微一愣,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像是阴晴多变的天气,立马乌云盖顶,恼恨异常:“摄政王怎么会在朕的御书房?”
君洵钰的眼中没有半点的笑意,嘴角却非要往上扬一扬,低头看向身旁的白流霜,淡然道:“本王不是说了,要向皇上讨一块砚台么?不巧正遇上霜公公在此,可惜啊……那砚台摔了!”
君澈这才瞧见御书房竟是一片狼籍,也不知道君洵钰在此处到底做了什么,他扬手,愤愤不平的指向君洵钰:“你……”正要发火,却又想起那日在猎场,他险些死在君洵钰手中之时,太皇太后与他说的那席话。
强烈的愤恨,被这个少年生生的忍了下去,他气的咬牙切齿,面容变型,却愣是挤出了一丝口不由心的笑意:“可惜了,待朕寻到更好的砚,再亲自给摄政王送过去!”
一场一触即发的争斗,便这么止息了。
白流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顺势将君洵钰往外推:“既然如此,摄政王便先行回府吧!”
两个人,谁都不是好惹的。
既然不能出宫,她也不想再看见君洵钰,干脆将人生生的扯了出去,转身要走,却被君洵钰扣住了手腕,他的脸色彻底的阴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与君澈这般熟悉?”他压低了声音,眉目凝重。
白流霜看的出来,君洵钰并不是发怒,也不是吃醋,而是一种临近危机的警告,分外认真,没等白流霜回话,君洵钰再度开口,他说:“君澈定有图谋,以后少与他往来!”
这么认真谨慎的口吻,倒让白流霜愣了愣,她眨了眨眼,并没有回话,手就被君洵钰握了起来,他将她的手搁在手心,指尖有意无意的挠着她细嫩的表皮,面容缓和了一些,却仍旧有些阴沉:“霜儿,本王不会害你,你乖乖听话,好吗?”
像是哄小猫、小狗般的语气,并不十分温柔,带着几丝刚铁直男的别扭,却意外的有些暖。
白流霜鬼使神差的的点了点头:“七天,最多七天!”
她最多再在宫里呆七天,这是她最后的极限,若是君洵钰再不带她出宫,她便用自己的方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