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霜张了张嘴,原本想再重复一次,可瞧着君洵钰那认真的模样,她又忽的改了口,心中闪过一丝狡黠:“好话不说第二遍……你没听见啊?没听见就算了!”
撑起身子,白流霜想越过他,跳下床榻,腰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握住了,她恼羞成怒,回头瞪她:“君洵钰,你放开我!”
男人却不依不饶,仍旧坚持:“小霜儿,再说一次!”
那么好听的话,难得在她嘴里说出来,只需偶尔,便能取悦他,这比起在战上割下敌人的首级,更让君洵钰兴奋,他的胸口像是被烈火煎烤着,炙热的快要烧起来。
他紧紧的盯着那张小嘴,似乎只有那处,才能灭了他胸口这团无来由的火。
白流霜的倔劲来了,偏不遂他意,挣了挣,便要逃跑,却不想,君洵钰干脆大手一捞,将她整个人重新按在了床上,眉眼间的认真渐渐散去,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恶劣,那搂在白流霜腰上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却没有放开她,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掐着。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学来的,每掐一下,都能准确的掐中她的敏感点,起先,白流霜还强忍着不笑,可他越掐越来劲,最后双手一齐掐。
白流霜再也忍不住了,抖着身子在床榻上翻滚着,嘴角咧开,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断断续续的求饶:“君……君洵钰……不要……不要弄了,我说,我说就是了……”
男人这才停止了动作,看着她的小嘴,像是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白流霜干脆扯着嗓子喊道:“君洵钰,我吃醋了,吃醋了行不行?”
她吃醋了,这比她不愿意他和付映宁成亲,更让君洵钰震动,胸腔里的那团火没有如预期的灭掉,而是越烧越烈,烧的他整个人都躁热难挡,如置地狱,于是,他说:“小霜儿,你拉本王出地狱好不好?”
……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拉着付映宁的手,语重心长:“映宁啊,摄政王近来旧疾发作,连早朝都上不了了,你也该体谅体谅他才是,得了空,便拣些滋补的药材送过去,多加关心,他总归会念着你的好的!”
君洵钰称病将婚期延迟,太皇太后原本是质疑的,可后来听说君洵钰连早朝都不上了,并且由宫中的太医诊断过,确实是旧疾发作。
因此,便是太皇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转过来劝付映宁,女儿家的心思多,遇到这种事,心里难勉有些不舒服,可终究是有原由的,太皇太后觉得付映宁也不是那想不通的主,因此,便给她出主意,趁着这段时日,好好培养和摄政王的感情。
付映宁乖巧的应着,十分受教。
待出了太皇太后的内殿,她回到自己的屋子,便‘哗’的一下,将梳妆台上的一应东西全数扫落在地。
紫纱不解,上前捡拾:“郡主,太皇太后不是说了吗?王爷是因为……”旧疾复发,才会延缓婚期的。
话未说完,付映宁便竭厮底里的尖叫了起来,柔美的小脸扭曲成狞狰的形状,向来温和的眸子里血红一片,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尖锐的指尖不知痛楚的掐进了肉里……
这世上只有她知道君洵钰为何会突然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