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
而后,他看见白流霜重重的点头,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散去,眸中的墨色亦一点点的加深,最终深成了地狱的黑,他的手突然调转了方向,僵硬的向前伸,准确的掐住了白流霜的脖子。
那压抑在灵魂深处的怒气,如同盖不住的潮水,翻涌着、叫嚣着,将他整个人都折磨的不成人形。
季枫见状,疯狂的想要挣开雷鸣,他目睚欲裂,不顾死活的拼命喊:“放开她,狗王爷,你要杀的话,就杀了我!”
君洵钰像是被人触了逆鳞,他猛的望向季枫,从喉头吐出一个字:“杀!”
那一头,季大娘咬着牙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捂着白梓墨的眼睛,她喃喃道:“一定会没事的,流霜和枫儿都会平安的,我们都会平安的……”
也不知是安抚梓墨,还是安抚自己。
雷鸣‘哐’的一下,便抽出了身侧的佩刀,高高扬起,在灿烂的阳光下,带起一阵阴测测的寒风。
白流霜的脸霎时变得惨白一片,她伸手抓住君洵钰的手臂:“我替他死!”因脖颈被掐,她说话艰难,每吐出一个字,脸颊便扭曲起来。
短短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炸的君洵钰五脏六俯都隐隐生痛。
怒极反笑,他说:“白流霜,你就是仗着本王喜欢你,便肆无忌惮的要挟本王,是不是?”
不等白流霜回答,君洵钰继续道:“你很聪明,设计一出离间计,表面是为君澈招揽沈让,却是为了激怒本王,进而带你远离君澈。那晚,你知道付映宁会经过那处,便故意和我演了那么一出戏,你不是吃醋,你是激怒付映宁找人杀你。如此,本王心软,怕你在醒园再遭不测,便将密室机关告知你……”
说到这处,君洵钰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身体却再往前倾了倾,如墨般的双眼深深的望进白流霜眼底深处,他说:“你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如此,你便要远走高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