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霜挣了挣,却没挣开他,她不敢用力,那天在马车上,她是真的吓的不轻。
这么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蛮横霸道,冷血暴戾,便那么了无生气的倒在她的面前,嘴唇发青,面色惨白,没有一丝的活人的样子……
“你骗人,你的腿根本就不疼,不过是知觉不灵敏而已!”顶多是麻,或是没有感知。
她不禁皱眉,他的腿似乎比前些日子更严重了些,若是再不好好配合练习,这条腿怕是难以恢复如初了……
想到这里,白流霜将人按在坐椅中,纤细的手指按上他的腿部肌肉,抬头问他:“疼不疼?”
男人的脸上没有反应,白流霜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以为是还没有恢复知觉。
她又往下按了按,仍旧问男人:“疼吗?”
君洵钰仍旧没有反应……
当她按到第三处时,男人的眸色已经浓成了墨,急急的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将人按住:“霜儿,你想折磨死我么?”
没见到她的时候,明明可以清心寡欲,可不知为何,只要她施舍一丝怜悯,他便能发疯发狂,变成世上最低等的禽兽,或是……禽兽不如!
他说:“霜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忘了过去的所有!”
白流霜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不是个纠结过去的人,若是眼下,找出了杀害季家和梓墨的凶手,她可以将一切都封存。
可是,真相没出来,那个恶人还逍遥世间,这让她如何放下过去?
“君洵钰,告诉我,一定能找到凶手!”她微微发颤,却是没有挣开他,双手紧紧的抓住男人的前襟,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信念,一路往下走;才能相信,那一切,都不是眼前的男人所为。
男人的目光紧了紧,却没能确切的回答她,只从喉头发出一个简单的:“嗯”字,他说:“霜儿,你若是离开我,我会疯,或许……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