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空气里,犹残存着欢爱的味道,满地的狼藉,无尽的伤痛和近乎暴戾的占有,都是将人拉入深渊的触手。
白流霜圆瞪着双眼,毫无焦距的望着一处。
耳边却传来男人压低的哀求,他说:“要个孩子吧,让他代替梓墨,都会好起来的!”他以为失去的东西,可以替代,以为强扭的瓜也会清甜,却不知,心上的一道坎,却无法逾越。
两人明明交缠,却是水与火的不融,一人炙热,一人冰冷,再无法真正融合。
良久,白流霜才艰难开口,她说:“那季大哥呢?季大娘呢?他们就该枉死吗?君洵钰,如果他们是因为我而死,那么,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微微一顿,她继续说道,却是打了商量的语气:“让我去一趟平州吧,无论查不查到真相,我都认了!”
已是最大的让步!
可是,男人却仍旧固执,他浅笑:“你说过相信我,不也一直没做到么?”
各司已见,各怀心思,一个被窝,两颗心!
……
深冬的天气,日渐恶劣,自打那日被君洵钰无情的揭破真相之后,白流霜便再没有离开过醒园,慕长歌来过数次,白流霜却也避而不见。
君洵钰说的对,她纯属是为了达到自己离开摄政王府的目的,既然一切都被钉死,她又何必再对任何人逢场作戏。
‘咯吱咯吱……’
这日清晨,仍旧冷的厉害,她一起床,便见屋子里多了一个精致的铁笼子,笼子里关了只浑身雪白的像圆球一样的小兔子,小桃正拿着根胡萝卜兴致勃勃的喂食。
见白流霜醒了,小桃高兴的喊她:“姑娘,你快来瞧瞧,这只兔子真漂亮!”
少见多怪,白流霜抽了抽嘴角,却也慢慢的上前,想必是许久没见过什么有生气的东西,乍一看见只兔子,还真觉得有些可爱,正要伸手摸一摸,她立马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