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第一场雪,来得突然,却也来得凶猛,白流霜醒来便瞧见窗外一片银妆素裹,霎是好看。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未曾这样瞧过雪景了。
愣愣的在窗前坐了一会儿之后,小桃便推门而入,手里捧着热腾腾的早膳,还有一碗刚熬好的漆苦药汁。
瞧见白流霜坐在窗前,小桃‘呀’了一声之后,也顾不得行礼,慌忙去将那窗子给合了起来,又是心疼又是嗔怪的说道:“姑娘,大夫说了,您体寒,身子骨要养着,若是再养不好,往后只怕就不能生宝宝了!”
这小丫头,倒成了君洵钰的大喇叭,君洵钰在的时候,他亲自啰嗦;君洵钰不在的时候,便轮到小桃来啰嗦了。
白流霜只感觉自己的耳朵要生茧子了。
瞪了一眼小丫头,她一边用着早膳,一边顺口问道:“王爷可在府中?”
小桃一听这话,脸色有些不好,闷着声答她:“刚回来,那个什么郡主也一块来了,还带了许多补药,说是给王爷养身子,奴婢瞧她就是虚情假意,前些日子王爷病着,怎不见她上门来瞧?”
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纵使被君洵钰吓唬过,却仍旧不记得三缄其口。
白流霜挑眉‘哦’了一声,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也顾不上用早膳了,起身便朝着前厅走去。
如今,她既然回了这摄政王府,便不会再允许别的女人沾染她的男人。
即便是虚情假意也不许。
付映宁只在小花厅中坐了一会儿,便是连君洵钰的人都没见着,便被打发走了,她失魂落魄的起身,心中绞痛的厉害。
一切都变了。
君洵钰从前虽也待她冷漠,却仍旧会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给她几丝暖色,可如今,却是连敷衍都不愿了。便是君澈那里,她也讨不到半分好了……
她缓步走着,一抬头瞧见白流霜迎面朝她走来。
心里的恨,似乎找到了源泉,付映宁那姣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而后想也未想,抬手便要狠狠的招呼白流霜。
这一回,她的巴掌没落下,就已被白流霜扣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