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洵钰处理完公务,便在书房里小息,脑海中浮现这些日子与白流霜相处的画面,嘴角不由的勾起了浅浅的笑意,身心愉悦,比起他手握重权、比起他砍下敌军首将的人头,还要让他欢喜。
手一伸,臂间空空如也,一失神,这才忆起他的霜儿今儿个该在慈宁宫中,不免又是一阵失落,又想到过段时日要去一趟北疆,他便万般纠结。
一方面,不舍得她跟过去受苦受罪;另一方面,却又忍受不了与她分离数月的相思之苦。
正两难之际,向卿来报,说是三大护法夜探摄政王府。
沈让、慕长歌、赵飞鸿统称为君洵钰的三大护法,这种玩笑话,却也只有他们这几人敢在私底下说说,兴许也是见着君洵钰近来的心情不错,向卿才大着胆子开了句玩笑。
“带进来吧!”
果真,君洵钰还真没发火,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眉目挑了挑,起身,朝着小偏厅走。
沈让和赵飞鸿是他的人,众所皆知,可慕长歌目前还没有在人前站定立场,便不宜暴露,但近日慕长歌要去西北修堤筑坝,数月都不得回京,临行前,也该饯个行。
来这一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向卿已经让人去准备好酒好菜,君洵钰入到小偏厅的时候正好瞧见慕长歌将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正一层一层的剥着掩人耳目的头巾、斗笠,嘴里还念念叨叨着:“这算什么事啊?凭什么你们几个就能光明正大的进来?我就要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赵飞鸿浓眉一挑,嗓门大的出奇:“谁叫你做事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为了点破感情,还跑到几百里开外躲了三年,你羞不羞?活该你不能见光!”
慕长歌被挑起了伤心事,也来了火气,指着赵飞鸿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你个赵泼皮,我躲着又怎么了?我还有过点破感情,你有么?你怕是连个喜欢你的姑娘都没有吧?”
赵飞鸿一愣,摸了摸鼻子……还真没有!
一时之间竟再也呛不出来了!红着脸,瞪着一对铜铃般的双眼看慕长歌:“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