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映宁早就打听过了,朝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君澈还没来得及安顿她,便由着她暂时住在一处荒置的小院里。
位置倒是不偏,只是周边也没个人伺候,这倒是好事。
付映宁四下观察了一会之后,脸上露了凶光,没人伺候正好,她还少费些功夫,想着,她便悄无声息的入了小院,而后轻手轻脚的推了门进去。
房中熄了灯,想来这么晚白流霜也已经睡了,付映宁便透着那微弱的月色,朝着床榻走去。
被褥间鼓鼓的,显然是有人睡在那处。
她高高的扬起匕首,而后狠狠的朝着那鼓起之处刺去,似乎怕一刀刺不死,她还连连刺了好几刀。
可惜的是,预料中的尖叫没有传来,她这才发觉被刺的地方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刀入人肉的那种阻隔感。
付映宁不傻,连忙将被子掀开,这才瞧见,床榻上哪里有人?根本就是在被褥中间放了一个鼓鼓的枕芯。
她立马意识到她上当了,正要跑出去,双眼一痛,连忙抬手去挡,便见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稀客啊,映宁郡主今儿个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奴才了?”
竟是白流霜!
她将屋子里的灯盏尽数点燃,强烈的灯光照的人双眼发痛,付映宁挡了好一会儿,双眼才勉强适应了。
便瞧见跟着白流霜一块进来的人便是她原本想利用的韩寿。
心中压下去的怒意,此时又翻腾了起来,她也顾不得她今晚来的目的,指着白流霜就怒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贱人,深夜会陌生男子,我要去告诉皇上,让皇上来看看你到底有多贱!”
说罢,付映宁便要借机跑出去,与白流霜擦肩而过时,她的手腕被白流霜重重捏住了,手上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地,付映宁只觉得手腕像是要断掉一般,是钻心的痛,她下意识的扭转着身子,随着白流霜的动作而弯曲着,最后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