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店老板满脸堆笑，屁颠屁颠地答应了下来。

他也没想着耍什么心眼，就只是觉得之前吃了不小的亏，想要捞一笔回来而已。

店老板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说道：“甲骑是一座城市的秩序守护者，自然不可能少的了他的存在，如果一座城市的甲骑，实力到了新的境界，变得更强了，那么就会前往更大的一座城市，这是规律，也是约定成俗的规矩。”

“上一任甲骑走了以后，自然就会有下一任来接替，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绝对完整的体魄，拥有堪比甲骑的实力，所以许多相对衰败的城市都不会拥有这样的资源和人才，而他们也会越来越落后，越来越被淘汰到城市的边缘，直到破灭，成为一片废墟？”

“一片废墟？”

方扬眯了眯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很显然他已经将发生在夜之城的景象和所谓的废墟对上了号。

店老板也看出了他在想着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夜之城就是由于一任又一任的甲骑出走，然而资源环境却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当中，反而再也难以培养出一名强大的甲骑了，甚至想要堪比上一任甲骑都难，这已经违背了自然宇宙的发展规律，所以这已经是走向了破灭衰败的边缘了，到了最后的话，就会变成一片废墟了。”

顿了顿，店老板继续说道：“你看，破灭和衰败已经从最边缘的贫民窟开始了，不用很长时间就会轮到旧城区，在接着是中心城区，最后是穹顶。”

说到这，店老板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绝望，如此绞尽脑汁，拼命活着的自己，到头来还要随着这座城市的破败一起消亡，还有更绝望的事情吗？

“你不怕？”

方扬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店老板虽然有些失落，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怕顶什么用，迟早都会发生的，该来的想拦也拦不住……”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如果连旧城区也开始沦为一片废墟的时候，想来他已经是行将就木，甚至连操控机械金属的精神力都不够了，那时候再陪着这座城市一起被埋葬，也不算什么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话题说到这，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沉重。

方扬这才是第一次了解到这座城市的运转和组成。

怪不得有这么多的废墟，怪不得会出现这么多的义体人，原来都是因为这该死而又让人绝望的冰冷金属。

“如果下一任甲骑比上一任更强呢，那么这座城市的命运会如何？”

方扬忍不住问道。

店老板说道：“那他可以在更高的平台争取到更多的资源和科技，到时候就可以阻止这座城市衰败的颓势，不至于那么快变成一片废墟，这样的话，也可以说是他拯救了这座城市。”

方扬两只眼睛眯着，开始放光，“如果说这座城市越来越健康完善地发展，越来越强大呢？最后能不能成为培育出战驭的城市？”

“这不可能！”

店老板扯着嗓子喊道，后来又想了想，觉得把话说得太满了，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夜之城没有出现过，从来都是甲骑城市。”

方扬抿了抿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不过他也明白种可能有多低，希望有多渺茫。

毕竟这座城市的体系运转，方扬已经觉得自己有些眉目了，那就是倾尽一座城市的资源和希望，培养出有实力，可以与更强大富饶的城市对话的存在！

说难听一点，这就是趴在看老牛身上吸血，还想着能不能从老牛身上挤出奶来。

随着这种上升机制的浮出水面，方扬这才开始认识到这座城市，或者说这座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