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喉咙里有些腥甜，应该是出血了，不由得更疼得吸了口凉气。

不过，他也知道刚才那一拳涡轮猛禽只是随便打出来的，不然的话，就不是腮帮子肿起来，嘴里出血这么简单了，恐怕头都要打歪，转个三百六十度也不过分。

即便是这样，方扬也还是很生气。

说好的诚信呢？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一点信任了？

这还是自己刚拜师不久的师父呢，就这么对自己？

瓷念眯着眼睛，揶揄道：“哦？我怎么耍诈了？我又说停下来吗？”

“呃……”

方扬顿时有些无语了，“刚才不是你说可以了吗，我还以为点到为止就停下来了。”

瓷念失笑道：“我说可以的意思是说你的反应不错，可没有其他意思，谁叫你想当然的？再说了，这叫兵不厌诈，在决斗场上，除了倒下和认输，不存在什么点到为止和暂停的说法，今儿个也算我这个师父给你上的第一课了。”

方扬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幽怨地看了瓷念一眼。

明明是你摆手让我停下，这还不算暂停？

……

好吧，你是师父你说了算。

方扬还是觉得有些不爽，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这么容易中了自己这位便宜师父的奸计呢，再说了，要再打的话，他也打不过啊。

“好了，这次较量我认输了行了吧。”

瓷念看着一脸委屈巴巴的方扬，好笑道。

她也没想到，方扬这么鸡贼的一个人，居然对她这么没防备，看来自己这个师父的形象还不够深入人心啊。

方扬瞥了一眼，觉得好没有诚意，又想到自己今后的日子，看来以后免不了又要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瓷念操纵着涡轮猛禽走回活化槽，卸下了数据线路，不由得问道，“你这是什么能力？后天开发的吗，还是生来就有。”

方扬思考了一会，皱眉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体质的原因吧，刚才通过堆栈，意识体连接在一起的时候，脑海里就出现了两幅画面，其中一副正是狂飙兽的，然后就可以操纵了。”

方扬的回答让瓷念陷入了沉思，体质的原因。

这种回答不得不说有些模棱两可，让她也分辨不清到底是怎么来的。

瓷念本来还想着能不能通过方扬对精神力的作用有所发现，可方扬现在，好像并没有表现出精神力这一方面的东西。

瓷念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脑海之中又没有一种特别的，可以掌控的力量？”

“精神力吗？我感受不到啊。”

方扬摇了摇头，他的体魄在这个世界当中有一些失衡，很多种力量根本发挥不出来，其中就包括精神力。

倒也不是说精神力像先天气蕴一样被剥夺了，而是因为这一次的试炼，就是精神试炼，是从无到有的一种升华训练。

方扬这才来了没几天，想要激发出体内的精神力，显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