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偷星大盗可能不会再用弈星的形象，甚至此前一直都是另一副面孔示人。

不过，不管是以哪种形象，只要他们做好关注戒备，只要有新面孔出现，就直接时刻锁定。

“那还好一点。”

方扬稍微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现在唯一的疑惑，就是偷星大盗所说的心愿到底是什么。”

赵川摸着自己的下巴，一直都没想明白这事。

要说巨神集团会展里的展品和技术图稿，是偷星大盗的心愿，那也不应该啊，他此前早就得手了很多次。

如果是这个心愿的话，那他应该早就实现了才对。

“让我捋一捋。”

方扬暂停了一下，静下心来，开始仔细想了起来。

赵川也没有说话干扰，他也在思考着。

渐渐地，从会展开始的前两天，一直到最后一天，一幕幕场景，犹如走马观花一样在方扬的脑海里浮现。

从临苏地下城的刘爷，到芜山拍卖会，再到抓住何雨，会展开始，诺肯星系甲骑榜更新，大荒科技对陆羽出手，自己和唐钰前往废弃的营地……

无忧山……

失落的传承，原术铭图残本……

方扬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光，这场景是如此地契合。

良久，他才唏嘘一声，叹道：“我好像明白了。”

赵川在飞行载具上面，观察着会展中心平台的实时画面，没听太清楚，“……？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无忧山！”

方扬说出了这三个字，一切和偷星大盗与其有关的线索，也是他们能够确定其身份的关键。

一切由其开始，也由其结束。

而后，他才解释说道：“之前有一个细节没有和你说，我们在大荒科技的废弃营地，意外发现了无忧山的神通原术残本，后来文沁通过星海数据库查找筛选信息，才确认偷星大盗的身份。”

“这些我知道了。”

赵川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这些又和偷星大盗的心愿又有什么关系？”

方扬突然说了一句，“如果你是无忧山幸存下来的弟子，你有一天在宇宙的另一个角落，得到了遗世多年的无忧山传承，你会不会想重现师门的辉煌？”

“……呃，这个……怎么说呢。”

赵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太主观了。

答案完全取决于这个人对于宗门的归属感。

而这种归属感，是赵川这个从小就在机械技术环境下长大的人很难体会的。

他自己也知道，他的答案肯定是不会，不过这已经是先入为主了。

若是偷星大盗这种从小在道统传承长大的古武弟子来说，那种对宗门的感情还真有这个可能。

“而且，我还知道了偷星大盗为什么要和巨神集团为敌，在这一次会展上出手。”

方扬一瞬间似乎明白了所有事情，一切前因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