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心里涩涩的,苦的慌,她明白林学英说的那些重话全都是因为她,两个人七年以来的感情第一次发生争执而吵架,第一次不欢而散,谁也不想对谁妥协,于是只能是这样的结局来收尾。
“英,对不起,水墨旗袍在我心里掩藏太多年,为了我多年的梦想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弃。”黎笙对着她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她在七年前就在师父那里看过一张羊皮图纸,图中记录的正是失踪多年的水墨旗袍,这件旗袍曾经举世瞩目,不过由于多年前失踪现在早已磨灭了最初的痕迹,在这世上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而针法失传很久,制作这件旗袍的老人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所以要想完成这件旗袍只能去找她的师傅,那个年纪看起来只有五十岁,其实岁数永远是他最神秘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至今多少岁。
黎笙又再次去了那个清香、幽僻的竹林,看着那座古风建筑的房子,心里压着千金一般重的心事,看着紧闭的门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抬手就要敲着雕花木门,却突然犹豫了,黛眉间都是浓重的愁绪,仿佛永远都化不开一样。
……
顾亦城的海景别墅里,徐慕华站在一旁和几个富太太一起讨论着从新西兰进口过来的花。
“哎哟!你看这花就是洋气,果然是新西兰的优质品种,你闻闻这花香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一个贵妇打扮的阔太太笑呵呵的赞赏着面前花园里种着的娇花。
“我敲着这不过就是我们太太圈的蓝玫瑰,看起来虽然冷艳高冷,也娇艳的很,但是本太太并不觉得稀奇啊!”一个浑身都是丝绸纱衣的富太太一脸不屑。
“哎!林太太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特意从新西兰运来的新品种,可不是你们觉得现在滥见的蓝玫瑰啊!它的名字又叫紫兰玫瑰,在夜间开花就像妖姬一样美丽动人,有机会你们可要见识一下,这几十株紫兰花费了我不少money!”
徐慕华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指着面前的玫瑰说道,花园里的几十株玫瑰花冷艳高冷,看起来卓尔不凡,就是人间仙品一样的存在。
紫兰玫瑰那一朵朵灼灼如火的蓝色花瓣挨挨挤挤层层叠叠的在一起,就像红通通的玛瑙一样,美丽极了,有的花朵才展开两三片花瓣,有的花朵全都绽放开来,露出里面紫红色的花蕊,热看起来烈奔放,有的含苞欲放犹像羞羞答答的年轻小姑娘。
“哎哟喂!顾夫人我听说您在顾家这些年可是过得兢兢业业的,半点不敢怠慢,也幸好你那磨人的婆婆不在,不然指不定怎么折腾你!”
一个富太太笑意盈盈的说着,她用手拿着精致的帕子掩面而笑,看起来端庄大方,实则实在变相的嘲讽徐慕华在顾家的日子过得辛苦。
“是呀!听说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媳妇弄得你家鸡飞狗跳的,处处不得安宁,这不公司破产了又去混娱乐圈,她知不知道那娱乐圈都是些什么人?真的是拖累我们贤良淑德的顾夫人,唉!”一个聪明伶俐的富太太立刻惋惜的为她感到伤心,说着竟然拿起手帕拭泪。
“这种伤风败俗的儿媳妇不要也罢,既不孝敬公婆,也不服侍丈夫的拿来做甚?”另一个直肠子的富太太为徐慕华打抱不平,那气愤的样子就像是她的儿媳妇一样。
“嗐!为人父母总是要遭罪的,与其想这些倒不如把我们自个的逍遥日子过好。”徐慕华一副大度宽容的模样,看起来果真是慈眉善目,非常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