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硬拉孙丹参下水了。
玉磬子心一横,狠狠地道:“丹参兄,我这侄孙七日内一直没有离开你谷中,怎么可能突然中了火毒?分明是之前便已中毒,而你没有给他服用解毒之药,才有他今日的暴毙而亡。不论如何,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定会将此事公之于众,让你药王谷名誉扫地。”
见这玉磬子不依不挠的态度,谷主叹了口气。
“你说,要我如何交代?”
玉磬子缓缓说道:“今日药王谷救我徒儿,我虽感激,但你竟然以盟主大选为条件出言要挟,想来丹参兄眼中早就只有权术,再无其他了吧?既如此,那今年的选举便不要参加了。盟主为人界为苍生而选,而非为你个人。”
呵呵,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白芍靠在角落,安静吃瓜,心中一阵冷笑。
果然,姜庄主也适时地落井下石。
“原本姜某之前很佩服丹参兄的医术,却不想竟是如此医德败坏之人,真乃吾辈医道所不齿。”
谷主冷哼一声。
“真是好计策啊,没想到你二人竟然串通好,来谋害我药王谷。”
姜南烛摸着腰间的葫芦,呵呵一笑。
“丹参兄,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你若说我谋害你药王谷也就罢了,但玉磬兄又岂会用他侄孙的性命去谋害你?”
玉磬子胡子都气歪了,他真是有苦说不出,脸色青紫,憋了半晌,说道:“药王谷今日救我弟子一命,此乃大恩,若丹参兄可以承诺不参加明年正月的盟主选举,此时便就此揭过,可好?”
姜南烛哈哈一笑。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玉磬兄都可以选择原谅,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人界还需要丹参兄尽一份力。”
一众药师听得满腔怒火,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心里早把这二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就在此时,一个壮硕有力的声音传来。
“呵呵。本以为神农庄主和天机门主执掌一方,乃德高望重之辈,没想到竟在这里一唱一和,大放厥词,真乃狼心狗肺之辈!”
姜南烛立时大怒:“谁在此大放厥词!给我站出来!”
“是我!”
药长挺身而出。
姜南烛抚着胡须,眼中满是轻蔑之色。
“你家谷主尚且没讲话,区区一个长老,还是要分清尊卑的好。”
药长指了指卧榻上的苏哲,朗声说道:“那再加上他呢?”
“一个死去之人,也能说话?”
姜南烛此刻早已按捺不住胜利之色,满眼的狂妄。
药长根本没理会姜南烛,而是走到卧榻旁,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苏哲的肩膀。
“你都听到了吧。”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卧榻上本来毫无生机,满目疮痍的苏哲,忽然睁开了双眼,缓缓地坐起来。
“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