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听完,心情愈发沉重。“可是你说的这些,有多少是你亲自经历过的,又有多少是你听来的呢?毕竟前辈你才两百余岁,而按照你所说,那孙如意已是千年以前的人物了。中间这段时间,有没有可能出了什么记忆上的差错?”
“我赵家先祖代代流传下来的秘密,怎么可能有差错?”赵虚伶听完冷哼一声,道:“最简单的证据就是那孙如意当年得知阁主仙逝,竟然闭关说什么问心有愧,还遣散了所有的女弟子。你是药王谷的人,我说的是否有错,你心里应该有数。”
白芍回忆一番,好像确实之前有人说过,药王谷只招男弟子好像是之前的阁主定下的规矩。也有人说似乎是因为情债。而且这些年来,有好奇的人去找药长问细节,似乎都没得正面答复。
没想到这里面的水竟如此深。
白芍心有感慨,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行了一礼。
赵虚伶满脸不耐烦,道:“听完就赶快走。早点离开我入梦阁。我可不想看着现在的阁主走了以前的老路。”
“前辈说的是。在下确实近日便会离开。”白芍转身背对着赵虚伶,接着说道:“不过前辈多虑了,在下绝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更不会伤了阁主的心。”
说完,不等赵虚伶恢复,快步离开了。
却不知此时门外暗处,独孤秋将两人所有的对话都听在耳中,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了一个弧度。
眼见白芍走远,独孤秋才现身出来。
门口的执事一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人,登时大惊,连忙冲上前去。待看清来人,连忙收住脚步,躬身行礼道:“参见阁主!”
独孤秋摆摆手,道:“退下吧,我来看看赵长老。”
“是,阁主。”
独孤秋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赵虚伶面朝窗外,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说完转过身,疲惫的双眼瞪向门口,发现竟然是独孤秋站在那里,顿时气场软了下去。“阁…阁主?”
说完,连忙起身行礼。情急之下,竟然站都没站稳,摇晃着险些倒下去。
独孤秋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赵长老免礼。”
“阁主,老朽早已不是什么长老,也无颜再当这长老。”赵虚伶连忙说道。
独孤秋没说什么,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壶酒和两个酒盅,亲自斟满,将其中一个酒盅递给了赵虚伶。
“阁主,您这是……”赵虚伶不解,差异地问道。
“尝尝。”
赵虚伶略有犹豫,道:“阁主你也知道,老朽素来不饮酒…”
再一抬头,却见独孤秋已经一饮而尽。
“本座虽为阁主,但念在赵长老年事已高,本座就先饮为敬。”
“阁主真是折煞老朽。”赵虚伶见状又哪敢怠慢,顾不上说什么,也是直接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