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剑青一听时机刚好,顿时大喜。
他晃了晃手中装着菜肴的篮子,道:“我正是来给宋师兄送晚膳来的。”
那外门弟子掀开一看,里面果然是美味佳肴,不禁流了流口水。
“聂师兄请进,宋师兄就在里面。”
进了院落大门,聂剑青屁颠屁颠的院落深处走去。
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发现房门没关。
只见正中坐着一位身着金领道袍的男子,正小心地擦拭着一柄宝剑。
此人身材壮硕,虽然穿着道袍,却没那么仙风道骨。略带黝黑的面色满是历战的伤痕,眼神中更是透着万般杀气。
正是寂灭堂嫡传弟子宋凌鹏。
聂剑青立即上前说道:“师弟聂剑青,特来拜见宋师兄。”
宋凌鹏继续擦拭着宝剑,头也不抬地问道:“何事?”
聂剑青连忙凑上前来,堆笑道:“听闻宋师兄在山下斩妖除魔,昨日刚回宗门。师弟专程请后厨弄了几道好菜来犒劳师兄一番……”
结果话还未说完,就见宋凌鹏手腕一转,手中宝剑竟在一瞬间架在了聂剑青脖子上。
“有屁快放。”
剑锋的寒光闪在眼中,险些将聂剑青吓尿了。
他硬生生地挤出几分笑容,道:“师弟我真是来给宋师兄送些菜肴的,绝无他意。”
宋凌鹏终是抬起头,满脸不屑道:“你聂剑青是出了名的真小人,拐弯抹角的伪君子可是用来说你那损友桓剑熙的。不过昨日我刚回宗门就听说那厮犯了门规被逐了出去。怎么,他那臭毛病转在你身上了?最后一次机会,有屁快放!”
聂剑青顿觉无比屈辱。
奈何自己一个琴心境,挣扎半天纹丝不动。只好心一横,说道:
“既然师兄慧眼如炬,师弟也就不隐瞒了。今日来此主要是想和宋师兄确认一下,是否会代表寂灭堂参加本次宗门论道?”
宋凌鹏双眼一眯,语气森寒:“是又怎样?”
聂剑青直言道:“若师兄出战,还望可以在宗门论道上替咱们寂灭堂扬眉吐气。”
宋凌鹏却是一声冷笑,一把揪住聂剑青的衣领:“扬眉吐气?怕不是你和什么人结了梁子,想借老子的手出气吧。”
这也太敏锐了吧?
聂剑青见讨了个没趣,索性哭丧着脸打起了人情牌。
“师兄明察秋毫啊!那人实在是可恶,屡次三番羞辱寂灭堂,哪怕刚才都还让他的女人来咱们寂灭堂耀武扬威。师弟作为寂灭堂的一员,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来请宋师兄做主!”
宋凌鹏听得耳根直痒。
他根本对这些原因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这厮变着法子希望自己出手替他出气罢了。
转念一想,聂剑青毕竟也是同门师弟,而且此次宗门论道,宗主曾言说可以实现优胜者一个愿望,所以不论如何,宋凌鹏也是打算拿下此次论道。
做个顺水人情也成。
于是佯怒道:“啰里巴嗦的说了半天,也没听你说此人究竟是谁。”
聂剑青见宋凌鹏搭话,自知有戏,连忙说道:“是玉女堂的白芍。”
“白芍…上次宗主嘉奖的那个?”
“正是。”
听完,宋凌鹏满脸不耐烦,失去了兴趣:“还以为是陆剑平呢!没想到白芍一个琴心境的废物就能把你耍的团团转,你连个废物都不如!”
聂剑青心里痛苦,哪敢说一个不字?
只好低声下气道:“师弟不才,所以恳请师兄做主。”
宋凌鹏一脸不屑:“行,此事我应下了。玉女堂一直是咱们寂灭堂的手下败将,往年连个弟子都没有,如今就算多了一个琴心境的废物,也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