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大师念一声佛号,真元齐出,铜声齐响不绝,正是佛宗基础的一门武学“金刚掌”,在如我手中,使出来却是有惊天动地之威能。
敖戊动作竟无稍慢,水柱冰剑齐出,八方风雨来朝,金刚掌一一迎击化解,未能挡住的也只撞在金钟罩上。如我攻防兼备,仿佛无懈可击。
众人初时以为敖戊是想凭借真元优势,令已经一战的如我大师法力消耗殆尽,便可获胜。但如此久战,如我大师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以静制动,敖戊竟稍有懈怠之势。
又过了半晌,敖戊攻势果有稍减,显是初时真元消耗过剧。如我大师仍是静立不动,也不出狠手,只是攻守兼备化解来势。
忽然风雨渐停,敖戊已收了手,笑道:“大师果然厉害,这般都丝毫不为所动。便是耗尽我所有真元,只怕也伤不到大师丝毫。”他平静而立,衣袂风摆,安然道:“不过我二人既是斗法,大师便不能只守不攻,现下还请大师先出招。”
如我道:“阿弥陀佛,那老衲得罪了。”缓缓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个半圆,竟似太极之势。圆中光华,隐现七星,七道光华一齐『射』出。
敖戊眼中瞳孔一缩,又是一惊:“偏花七星拳!”暗运真元,在自己面前四方各一点,登时四道水剑直击而出。四剑遇上七星,两股巨力相撞相抗,并无巨大声势,但空间竟隐隐有撕裂之状!在空中相抗半晌,四剑一方忽然一颤,竟然瞬间崩碎!
敖丁见状大惊,喝道:“五弟!”
敖戊立在半空,发丝随风在脸畔飘『荡』,忽然微微一笑。方才画出的四点紧随着一道道横纵交错,化作一块棋盘,七星之势被散自每个目格上。
而与此同时,如我大师脚下的山丘爆出一柄水剑,自下直上而来。这一柄剑的出现再一次震惊了所有人,不是因为它突然从山丘中爆出,而是原先好似无懈可击的如我竟然从空中翻滚而出,身子重重落在白塔之下,胸口尽是鲜血。
四僧急窜而出,将师兄扶起。敖戊也降下云头,冲如我作揖。
如我缓缓站起身来,苦笑道:“是老衲输了。”
敖戊摇头道:“是在下无意中知晓了大师神功中的命门,若单以实力而论,在下实则不如大师。”
原来这般若金钟罩,四面铜铁,几乎毫无可破,但金钟四壁,唯下中空,其中唯一没有防御的破绽,就是在脚下!
是以如我先前出手,一直站在地上。而敖戊第一招先破去周围山石,将灵力蕴集在如我脚下土丘。又在正面相抗时假意示弱,在如我自觉将胜,防备减弱之时突然一击,得手成功。
敖戊轻声问道:“大师……你们还要再战吗?”
四僧神『色』凄然,扭头看向如我大师,如我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四僧还以为如我仍要出战,连声道:“师兄快坐下休息!”如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如相,道:“如相师弟,烦请你与四太子再战一程。”
如相闻言一怔,道:“好!”虽然已无胜机,但师兄吩咐,仍旧毅然决然,踏步向前。
敖戊却是皱了皱眉头,轻咳一声,道:“大师,再战已无意义……”
如相大师一挥手,道:“不必多说!师兄既已吩咐,老衲定要奉陪到底!”
敖戊张了张口,但随即摇了摇头,架起云头,飞回敖丁身旁,轻声嘱咐道:“快速解决。但不可伤他『性』命,如我老儿好似一直在拖延时间,我担心他们搬来某位佛宗大能者作救兵。”
敖丁笑道:“五弟太小心了,要是哪路菩萨要来怕是早来了!文殊菩萨自己的道场都不管,还指望他人前来?”敖戊还待再说,敖丁摆了摆手道:“好好好,照你所说便是!且用新得来的那件法宝如何?”
敖戊点点头道:“如此正合我意。”
敖丁叹了口气,大手一挥,喊道:“大师小心了!”伴随着风雨交加,袖中飞出一条大蛇。飞近一瞧,却是一根金光长绳。
如我见状心头暗叫糟糕,喝到:“师弟快退!这是老君的幌金绳!”
幌金绳在空中不断变大,在如相周身绕圈而飞,敖丁立在空中念咒。如相施展平生所学抵抗一时,但幌金绳缓缓收紧,眼见只有合抱一木搬大小。
正在紧要关头,忽然间云开雾散,从天空中伸下一只大手,二指准确地捻在敖丁后颈。敖丁竟全无还手之力,被拎起万丈高空,云层重新聚拢,大手和敖丁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