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妇』想到此处,不由得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年少时也被长辈这般评价过,面上仍是冷然,道:“三十士子,武技需与人身经脉『穴』位与弱点一同教学,因此张先生与我共教二层,今日你先学经脉,明日再由我教你。”
说罢娇小身姿一摆,隐没在黑暗之中。
张富商笑嘻嘻道:“三十士子,你对人身经脉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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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数月,方见风每天回士子院,要么披头散发、眼神涣散,要么一个人喃喃自语出神、其余士子打招呼也不理会,长此以往各士子也当作常事。
今日李苏子当先瞧见方见风回来,心里咯噔一声,满脸惊恐,大叫着跑出去:“坐实了坐实了……三十士子真的受虐待了!之前只是精神不大正常,今天被打得鼻青脸肿!九老太可怕了!”
方见风捏了捏鼻子,心道:“没见识……”
次日傍晚,方见风一瘸一拐,扶着墙走回士子院时,李苏子已然不再大惊小怪,笑嘻嘻道:“是不是跟王先生打了?士子院谁没挨过王先生打?你什么表情!别这么没见识,不妨事,次日找张先生治一下便好了。”
方见风闻言一声哀嚎:“张老说他教了我修补断骨,让我自己治自己。”
李苏子愣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然比我们还惨!”
往后的半个月,李苏子惊讶地看着方见风每次回来身上的伤逐渐变轻,到最后竟是意气风发,不由得忍不住偷偷问方见风:“难道你这么快可以打得过王先生了?”
“是啊。”方见风老老实实地道,“她不动用灵力跟我打,我一开始用一些名门武技与她对攻,被打得很惨。后来就学乖了,观察模仿她的身法,但是速度又不如她快,仍然每次都输,不过能稍微坚持时间长一点儿了。最后我所幸站立不动,等她来攻我,再伺机找她的破绽,竟然能打成平手!到今天我侥幸赢了半招。”
李苏子目瞪口呆:“你是说……你伤了王先生?”
方见风摇了摇头,道:“我今日攻的破绽是要害之处,王先生毕竟是女子,我便一时犹豫没有下手。她还了我一拳,说对战时不可犹豫,但那个破绽我只要一拳打出便是胜了她。”
方见风喜滋滋道:“对了,我打赢了她,她明天要教我制造战甲了!”
“不可能,不可能!”李苏子呆愣半晌,随即连连摇头,神情激动起来,只因他深知王少『妇』武技造诣,大喊道:“你等着,我叫二十五士子过来!”
二十五士子乃是一精壮少年,如今已是坐禅下境,乃是现今士子院中境界和武力均是最强的一名士子。
方见风知晓他家族乃是下界的战甲大族,武技必然不弱,心道不过他这身板还差正憨不少。
只见李苏子在二十五士子面前手舞足蹈嚷嚷了什么,二十五士子走上前来,欠了欠身,道:“三十士子,听说你打赢了王先生,我也很想领教领教你的武技。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动用灵力。”
方见风挠了挠头,想了半晌,连连摇头道:“不太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