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喝什么酒啊,喝水去!想喝酒,等你胡子长出来了再说!”
阿萨对于阿辽讨要酒的举动,态度看上去很“恶劣”,却是真正地疼爱他。
根据阿萨这半生的经验,如果不是专业酿酒场出的东西,这种私人的配方里,总会对酒精浓度有着“谜”之信仰,似乎度数不高,都对不起自家酒的“出色”;而果品放得越甜,越实在,量越大,就越能“兑”出世界上“甜度”最高的酒。
这种简单的“一加一”式民间私传酿酒术,已经令到无数傻瓜酒鬼们,喝到酒精中毒,甚至是喝瞎双眼、送了命的都有。
他自己身经百战,这些酒对他当然是没有任何威胁;但是像阿辽这种小朋友,那是绝对不能让他沾一点的。
尤其是那甜味儿,实在是太能掩盖酒后的残酷真相了。
虽然大人有如此好心,可是在小孩子心中,却以为是大人们“小气”,不舍得让他喝“果汁儿”。阿辽心里有“一万个不高兴”在眼前飘过,但还是忍住了发作。
他只好去找人要了一杯热水过来,总算是把那种咸劲儿给缓解了。
依拉、阿肯和阿辽是坐在同一个桌的。当依拉看到阿萨对阿辽说“等你胡子长出来现说”时,不由得笑得花枝乱颤,把桌上吃玉米时剥下来的玉米须给拢了拢,团成一把,递到阿辽面前,调侃道:
“阿辽,给,你现在有‘胡子’了,去要酒喝!”
阿辽一把这堆湿呼呼的“玉米须”推开,很不高兴地说:
“这种是‘山羊胡’,老人才长呢!你是在催我变老吗?哼!”
“哈哈哈哈!他说‘长出胡子’,也没说长出来的是‘山羊胡’,还是其他胡子呀!”
依拉嘴里肉一口,这“话唠”一句,两样都很忙,最后还补充问道:
“我说,你是不是真得想尝尝那个酒啊?我有办法。”
“你个小丫头,又有什么办法?这酒,可是男人才喝的东西,你还是算了吧!”
阿辽一脸不可置信,又偷偷地转过脖子去看阿萨那一桌子。
只见场主阿泰和阿萨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敬来敬去的,不知不觉那桌上旁边已堆了快十个酒坛了。
“你说,他们大人怎么就这么能喝酒呢?好像还有聊不完的话。真奇怪,这酒一喝,明明这两人,刚才还互相打得像是要了对方的命一样,这会儿又成了酒桌上的朋友。我觉得吧,这个酒里,一定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阿辽小声给依拉和阿肯说着他的见识和领悟。
“他们打过一场了吗?”
依拉一听说有架打,一下来了劲,肉也顾不上吃了,就抓着半根没啃完的羊腿棒子,凑过脑袋,小声问道。
“是啊!打得很厉害!阿泰的刀差一点就要把阿萨伯伯的眼珠子捅上呢!不过,阿萨伯伯可厉害了,只用两个指头,一下就把那把刀给断成了两段,还给扔到了天上,不对,天花板上,插进去,都掉不下来了呢!”
阿辽绘声绘色地把他在场主阿泰办公室里的所见所闻,给依拉和阿肯大肆描述了一番,添油加醋,听得依拉把手中的羊腿骨彻底都放下了,真像是要换成攥着一柄刀才应景似的。
“那后来咋又不打了呢?”
阿肯虽然没停下啃肉,也是不失时机地跟着“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