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娘的许贵,老子可曾亏待了你?竟然出卖老子?干你娘的陆远山!吃皇粮竟然投靠乱军,我干......”许从文跪在在营帐之中破口大骂道,他刚进了军营就被一群兵丁按倒在地,随即五花大绑押到了陆远山的营帐之内,先开始他还以为是误会,一直高声喊着自己是徐州知府,一直等到进到了营帐里看到坐在桌子后正在玩手指甲的陆远山和站在一旁的许贵立刻明白了一切。
“省省吧,许大人,你我同僚一场,我可以让你骂。但是等会陈将军到了,他可不喜欢听这些。”陆远山抬起头说了一句,随即又低下头去继续玩自己的指甲。
“陆远山啊,陆远山,好你个陆远山,我干你娘的!你的军人气节呢?你他娘就甘心去当乱军的一条狗......”
“够了!”陆远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许从文被吓了一跳,当即住了嘴。
陆远山阴沉着脸狠狠说道:“许大人还指望我陆某忠君报国,可许大人可曾想过这守备营军饷一年到头都是入了谁的手中?你许从文扣下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一又入了层层官员手中!我干你娘的许从文,你自己也是上过战场的,怎能如此行事?咱是北军出来的大老粗,我那兄弟陈彦川就是因为克扣军饷才不得已反了,我陆某人虽然没读过书,但也知道想要手底下为你卖命,钱至少给足吧?如今守备营已经拖欠了几个月的银饷,许大人你还想着他们为你卖命?老子告诉你,就算没有北军,老子也早想砍了你这狗官!他奶奶的,平日里你不是耀武扬威吗?”
许从文听见陆远山的话先是一愣,随后面色潮红的辩解道:“干你娘的陆远山,你知不知道朝廷的军饷还没到老子手上就少了一半?干你娘老子不克扣一部分拿去打点朝中官员,你信不信徐州城内一分军饷都拿不到!兵部、户部加上运转使,哪一个不是给了银子才办事?老子有什么办法,你若不如此行事早他妈被朝中那些大佬赶下台去了,还留的我坐这徐州知府?”
“说得好!”一人声音响起,许从文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矮胖的人影从大帐外快步走入,身上的盔甲上还带着暗红色的血迹。
“末将陆远山见过陈将军!幸不辱使命,将这狗官擒住献于陈将军!”陆远山一见来人,急步走出,当即跪下说道。
“陆将军请起,咱们都是北军出来的兄弟,兄弟我就是见不得那些狗官欺压我们弟兄才无奈举事,如今幸得陆将军相助,必定如虎添翼啊!”陈彦川赶紧上前扶起陆远山,笑吟吟的说道。
“狗贼!”许从文一口唾沫吐向陈彦川,可惜距离稍远,只是吐到了陈彦川脚边。
“老子......”陆远山正要发作,陈彦川笑着拦住了陆远山,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许从文,胖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
“许大人,听闻你也是军伍出身,刚刚陈某在帐外听得许大人慷概激昂,痛快不已,心中仰慕许大人已久,听闻许大人对这狗朝廷也颇有怨言,为何不加入我们,一起共谋大事!”
“贼子!老子虽然看不惯朝廷那帮狗官,但更看不惯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狗贼!要老子加入你们,呸!痴心妄想!”
陈彦川胖脸上挤出一丝阴沉的笑容,开口问道:“许大人高风亮节,忠君报国,我等自然是佩服不已。可不知道许大人只想着自己忠君报国一死了之博得好名声,可这徐州城内的百姓和大人您的家眷,又该如何呢?”
听闻此话,许从文变了脸色,低下头不再言语,陈彦川盯着许从文看了一会,突然出声问道:“敢问是许大人哪位家仆卖主求荣啊?”
陆远山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许贵,陈彦川挥挥手:“我陈某最看不得卖主求荣之辈,拖下去斩了!”
话音刚落账外冲进来两个甲士,拖着许贵就往外走去,许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整个人向外拖去,他吓得鼻涕眼泪横流,口中大叫道:“饶命!饶命啊大人......”
不一会功夫,外面的甲士带着一颗头颅走了进来,陈彦川身手接过那颗头颅,随手扔到了许从文面前,蹲下身子说道:“许大人,只要你答应归降于我,我陈某当即下令不再伤害城中百姓一人,并将许大人家眷归还于大人如何?”
许从文低着头长叹一口气,直勾勾的看着扔在地上满脸惊恐许贵的头颅。过了好一会才细声说道:“许某.......许某愿降......还望陈将军谨遵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