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禾目被克烈带到了哈兀良刺面前,还没等哈兀良刺说话,鬼禾目就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大声说道:“元帅啊!末将本来都已经拿下了真定府,都是索尔朗和济布哈两人纵兵劫掠,导致军纪溃乱,这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啊......”
“你在胡说什么?”
“鬼禾目,你休得血口喷人!”
索尔朗和济布哈急忙跳出来怒声喝骂道,鬼禾目见状也干脆撕破了脸,以一敌二,三人在哈兀良刺面前展开了一场骂战。
“够了!”
哈良兀刺一声怒喝打断了三人的争吵,三名将军都悄悄的看了一眼神色不善的元帅大人,不敢再说话。
“鬼禾目!”
“末将在!”鬼禾目赶紧应声道,把头都快贴到了地上,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一次捅下了大篓子,只得尽可能放低姿态。
“本帅问你,你说索尔朗和济布哈说谎,那你的副将前来汇报你不听劝说,一支预备队都不留,全军进城也是在说谎吗?”
鬼禾目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跟在哈兀良刺身边自己的副将,心中暗骂不已,嘴上却服软求饶道:“末将知错.......希望元帅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本帅给你机会?谁给我死在这真定府的将士机会?”哈良兀刺怒声喝骂道。
这下鬼禾目也不敢说话了,他敏锐的察觉到今天可能没有好果子吃,也不争辩,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
“克烈听令!将鬼禾目推出去斩了!用他的人头告慰我军身死在真定府的将士!”
“这......”克烈略微犹豫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哈良兀刺上来就要将鬼禾目斩首。
“元帅!元帅饶命啊!”
这下鬼禾目是真的慌了神,急忙开口大声求饶道。
“元帅,这鬼禾目的妹妹可是圣上最疼爱的妃子......”克烈凑到哈良兀刺耳边轻声说道。
“执行军令!”
“......是!”克烈无奈只得应了一声,招了招手两个手下就拖着鬼禾目要往外走去。
“元帅饶命啊......”
“给我把他狗嘴堵上!”
“呜呜呜呜.......”
随着哈兀良刺一声怒喝,两名军士拿出一块破布塞到了鬼禾目嘴里,鬼禾目满脸涨得通红,只能发出呜咽声。
“元帅!还请三思啊!”
“是啊,元帅!鬼禾目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何不让他戴罪立功?”
哈良兀刺转眼一看,却是刚刚还在破口大骂鬼禾目的二人站了出来跪倒在地求情。
“两位将军,这鬼禾目导致你们军中也多有折损,为何却突然又帮他求起情来?”哈良兀刺出声问道。
索尔朗和济布哈跪在地上,心中暗暗说道你以为我想帮他求情呢?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打打架斗斗嘴皮子无所谓,谁能想到元帅大人真的要鬼禾目的命呢?别看刚刚三人骂的欢,可是毕竟都是军中同僚,要是真的让处死了鬼禾目还是会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加上按照这样责任划分下来,那自己也跑不掉干系,所以对于两位将军来说,留着鬼禾目这个背锅的才能安稳。这次若不帮鬼禾目把命保住,下次要是轮到自己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再退一万步说,若是真把鬼禾目杀了,到时候鬼禾目的妹妹枕头风一吹,您老人家是皇帝的兄弟,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咱们兄弟两指不定得被拿来给皇帝的爱妃出气呢!
两人满肚子都打着算盘,嘴上却是义正言辞的表示其实这次中计也并非鬼禾目一人之过,敌人太狡猾,我们的鬼禾目将军也是一时不察才中了圈套。甚至二人还在言语中隐隐透出一股‘你元帅大人神机妙算不也没能看出敌人计谋’的感觉。
哈兀良刺无奈的摇摇头,这些将军打得什么算盘他也能猜到一二,自古以来文官和武官就是两个对立面,在面对外部的压力的时候武官总是能做到团结一致。自己初掌大权,若是如今杀了鬼禾目也容易引起军中不稳,何况他那个爱妃妹妹......自己倒是不怕有人在皇帝面前谗言,但是谁也不喜欢不是?
想到这里哈兀良刺点点头,询问道:“既然有两位将军作保,那就先不砍鬼禾目的脑袋......”
“啊?”索尔朗和阿布济疑惑的抬起头,自己不就是帮着求了个情,怎么就变成了作保了?
哈良兀刺也不理他们二人,继续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两位将军愿意保鬼禾目,那就你们而人各领两百军棍!鬼禾目三百军棍!”
两位将军面色呆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了出去,那边的鬼禾目听见自己命保住了,不由得喜极而泣,虽然三百军棍下来大半条命也没了,但是好歹是活下来了。
“我身为统帅,此次失利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领一百军棍!克烈,你来行刑!”
“元帅!这.......”
“行刑!”哈良兀刺不容置疑的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