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果然少年英雄,一表人才!世人常说这武曲星下凡我大武,襄助圣上平定四方,如今一见谢将军才知道这武曲星原来是落在了此处......”
谢温刚一走进书房,一个三十岁左右身着官服的年轻人便上来跪下说道,一通马屁拍的更是天花乱坠,还好谢温最近听多了这些,也有了一定免疫力。不过这看见谢温就下跪的倒还是这么多官员里第一个,把谢温和站在一旁的秦世方和方诃看的一愣一愣的。
“呀,卢大人!你我之间这可使不得!你是文官,又是正五品的上官,岂能行此大礼对待谢某?”谢温赶紧上前一步扶起了卢致远,上下打量一番只见此人面白无须,剑眉星目,连谢温都在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好一个帅哥!
正在谢温有些自行惭秽的时候,那边卢致远又是一个标准的下官礼节行了出来,口中说道:“谢将军不必自谦,在下虽是文官,但最看不得同僚之间的腐儒气息,反而对谢将军这种手执吴钩的将军钦佩不已......”
听到这里方诃撇撇嘴,这番话明明是方诃和谢温第一次见面时说的,没想到现在原封不动被这卢致远说了出来,自然是心中不爽。
谢温看见了方诃的小动作,当下也觉得心中好笑,怎么文官夸人都是一套说辞。那卢致远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突然察觉到谢温脸上有一抹笑意,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瞬间一咬牙直接又跪了下去。
“......谢将军高义,救南京城万民于水火之间!更是手刃逆党,拨乱反正,还我武朝朗朗乾坤,多日以来在下夜不能寐之时便回想谢将军事迹,着实鼓舞人心,如同慈父教诲一般督促下官!下官可惜笔力不逮,否则一定要为谢将军出书立传,好让此等事迹流芳百世.......”
谢温张了张嘴,这段时间马屁听得多了,自认已经有了一定的定力,可是眼前这个和自己品序相同的文官不但两次下跪,更是将自己比作慈父,如此脸皮实在是让自诩脸皮极厚的谢温都自叹不如,听得是目瞪口呆。
那卢致远却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口若悬河的拍着马匹,谢温几次张嘴想要打断都没能找到时机,最后还是卢大人自己说的口渴了,拿起茶水喝茶之时谢温才找到插嘴的机会。
“不知此次卢大人前来有何指教.......”
“此次下官前来是想拜将军为座师!”
“啪”的一声巨响响起,谢温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
“啥......”
.......
“这个卢致远到底几个意思?”
送走了卢致远之后,谢温眯着眼睛看向方诃,他现在满脑袋都是问号,这卢致远是个文官,之前说的那些赞美之词无论多恶心多肉麻始终算是私下之言。可是最后卢致远竟然提出了要拜谢温为座师,这一下可把谢温弄了个措手不及。
要知道在武朝拜座师可不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除了拜师贴、拜师礼这两样必不可少的东西之外,还需要摆上一桌拜师宴,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朝中其他人的,这卢致远一个文官,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朝堂上拜谢温一个武人为师,不论谢温目前如何炙手可热,但这个名声始终会让卢致远收到不少的非议。
“这卢大人做了一件太过于出格的事,他就没想过这样终究会两头不讨好?”
方诃也纳闷的说道,若是卢致远当真拜师成功,可以预见在文官集团定然会受到排挤,毕竟一向自诩清高眼高于顶的文官集团是不会容忍自己的队伍中出现此等异类;而在武官集团中卢致远也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得不到接纳,可谓是两头不讨好的典型。
谢温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话不能这样说,本将一直信奉,所有人做出所有事的背后一定会有利益的驱动,他卢致远既然敢这样做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谢将军,方先生.....该吃饭了.......”
恰逢此时江灵若端着一盘吃食走了进来,谢温看见吃食才想起现在已经到了用午饭的时间,他肯定没什么架子,方诃一个落魄书生更是如此,至于江灵若平日在宅子中闲来无事就做些力所能及的差事,她从来不知道架子这两个字如何写的,三人干脆就在这书房之中拉开桌子,开始吃了起来。
“今日这菜是江姑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