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将酒一饮而尽,就在谢温准备坐回自己位置上的时候,裴志朗身边的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却冷哼了一声。
谢温有些诧异的看向了那男子,脑海中飞速转动起来,一会之后他终于记起了此人是谁,此人正是裴家大房的家主裴志虎,说起来自己和裴志虎还是有一段渊源在其中。
那时候自己和裴度二人都是调皮的年纪,虽然谢温两世为人,但是他天生就是这种性子,谁也改变不了,加上鬼点子多,心眼也不少,每日带着裴度就是到处祸祸,这裴志虎乃是裴家第二代的长子,平日里是个心眼极小的人,还特别爱贪图小便宜,经常仗着自己大哥的身份对下面的兄弟进行欺压,特别是裴度的父亲裴志清,此人本来是个老好人的性子,这裴志虎这种欺软怕硬的主自然就看上了自己这个性格比较软弱的四弟,经常明里暗里对四房多有欺压,将手中的生意抢走不少不说还经常出言辱骂,更是在年底分红的时候将四房大半的份额占为己有。
裴志清是个老好人,遇到这种事也就算了,可是裴度和谢温两人可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主,这口气两个少年完全咽不下去,一合计之后便想了个计谋,要说谢温这孙子是真的损,邪门歪道的点子一个比一个多,联络了好几家商会出卖了裴志虎手底下的机密,导致裴志虎在年底结算的时候平白无故亏损了一大笔资金,这件事被裴老太爷得知后将裴志虎骂的狗血淋头,从那以后裴志虎在裴家的声望也是一落千丈,不过裴志虎还是找到些端倪,认定了就是裴度和谢温两人做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这件事便也只能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谢温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可从来不是什么一笑泯恩仇那种人,谢督师心眼也不太大,还特别记仇,他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裴志虎端起酒杯说道。
“裴大伯近几年生意可好?”
“你!你.........”
裴志虎一听这个话脸色一黑,当即就要发作,不过又回想起来现在的场景,只能指了指谢温,示意你小子做的那些事老子可都还记着。
谢温无所谓的笑了笑,现在他可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小孩子,自己贵为一军督师,手底下几万人,你裴家再怎么有势力,对于谢温这种军政高官肯定还是拉拢为主,毕竟谁也不想凭空多出来一个强大无比的敌人不是?何况自己也只是和裴家极个别人关系不好,想必裴老太爷在这件事上孰轻孰重还是分辨的十分清楚的。
谢温端着酒杯施施然的坐了下来,完全不去理会那边裴志虎的黑脸,裴老太爷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却站起了身,目光死死的盯着谢温开口说道。
“谢督师果然好生厉害,刚来到我裴家便殴打我裴家子弟,莫非把这里当成了你的军营不成?”
“你是........”
“在下裴家三房裴志远!”
那中年人面带愠色的看着谢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