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何意?”鹧鸪哨疑惑,这回他是真没看懂眼前这个茅山道士意欲何为!
“什么何意!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这儿跟我装傻充愣呢!上来就抢,是想白嫖吗!这年头白嫖的可都不是啥好人!”张无忧说着,抬手自虚空中拔出一把冒着寒气的蓝色透明长刀,目光灼灼的看着鹧鸪哨,眼眸中似有火光闪耀。
“这……”鹧鸪哨懵逼了,下意识的散去一身刚劲,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了!
“这什么这,你这老江湖,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我都暗示那么明显了,还非要我明说吗?!”张无忧咄咄逼人,脸上怒意愈胜。
他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又怎会吃饱了撑的在这儿玩儿以德报怨的过家家。
道德绑架了他,他还上赶着帮着免费炼制法器?
怕是想屁吃!
今儿不扒了搬山一层皮,他就此改姓易!
而之所以铺垫了这么久,不过是不想沾染地下的因果,左手倒右手罢了。
“不是免费吗?”倒是一旁的老洋人心直口快,直接出声问疑。
“给你们炼制法器,管你们收费了吗?”张无忧理直气壮,挥刀直指老洋人!
“没有吧?”老洋人迟疑,他亲眼看见张无忧将血珊瑚刀柄收入怀中,但此时人为鱼肉我为刀俎,他一身前途尽在对方手中握着,平日里他行事是冲动了些,但这并不代表他傻。
“你迟疑了?”张无忧皱眉,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探手入怀掏出一枚血珊瑚刀柄,面带不屑的开口,道:“你是想说这个吧!”
“我…这…我…”老洋人一时语塞,此时承认与否都不对。
“哼…这血珊瑚有助人入定的功效,贫道本打算将法器真言铭刻在这上面,也好助花灵姑娘一臂之力,没想到你们……”张无忧痛心疾首,声音带着哆嗦。
“不是,我们没有,道长……”花灵天真,张无忧的一番话说的她内心愧疚顿生,眼眸含泪。
一旁的老洋人也是眼神接连躲闪,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其他…总之内心极不平静!
张无忧无声扫视三人,眼中尽是落寞:“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们能体恤我炼制丹药不易!”
语毕,崩断手中长刀,凄凉转身,背对三人,仰天出神。
实则内心一松,此前他见猎心喜,才随手将其收入囊中。没想到差点因此坏事儿,好在他素有急智,用尽了平生演技,总算是给圆过去了,否则这啪啪打脸的,这出戏还杂往下演!
“是我等不识好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道长高义,请原谅我等!”不论是出于内心愧疚的真情,还是迫于无奈演的假意,总之,此时鹧鸪哨一脸愧疚,弯腰抱拳,长揖不起!
一息…两息…三息……
“罢了,贫道也不是小气之人,拿着吧,救人要紧!”张无忧眼眸低垂,一声叹息,也不转身,反手抛出丹药丢给老洋人。
戏不能太过,否则就不真了,他此番算计要的可不是一锤子买卖,先给他们些甜头,以后来日方长,都要给他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