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哞……”青牛闻言,情难自禁,感动的牛泪哗哗,跟着这么一位仁厚的主人,值了!
它暗下决心,日后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离不弃,纵死无悔!
“道长,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鹧鸪哨疑惑开口。
这一会儿的功夫,场中形势接连逆转。从药锄出乎意料的大发神威,到张无忧如神兵天降救下即将殒命的青牛,再到此时这一人一牛,你一哞,我一语的诡异一幕,他着实有些看不懂了,不单是他,花灵二人也是一脸懵逼,心中满是好奇与疑问!
张无忧闻言拍了拍牛头,示意它去一旁等候,随后来到鹧鸪哨三人身边,开口解释道:“那青牛是贫道的坐骑,日前我俩走散了,今夜赶来此地是要与我汇合的。之所以会追你们,是感应到了你们身上的法器气息,以为我也在其中。”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却是我等有些冲动了,好在道长及时赶到,否则今后我兄妹三人怕是再无颜见你了!我在这里向道长赔罪!”拿着人家炼制的法器,回过头来打杀人家的坐骑,这事儿干的着实不太地道。此时鹧鸪哨很尴尬,尴尬的都快用脚趾头扣出一张北宋帝陵的机关图了!
“不知者不怪,这事儿怨不得你们。”张无忧摆了摆手,却是没有半分责怪三人的意思。
说起来此事他也有责任,在陈玉楼与鹧鸪哨见面之时,他莫名的陷入了顿悟,很奇怪,毫无征兆,这也导致了青玉铃铛陷入沉寂,与青牛短暂的失去了联系,这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事儿。
好在他苏醒之后感应到了山林中青牛残留的气息,便一路追击而来,在生死关头出手收了药锄,否则,今日怕是真的要吃上一顿涮牛肚了!
“花灵偷眼看向张无忧,见他脸上并无半点不快,心中稍定,遂素手平轻抬,指着他手中的药锄,红着小脸儿轻声开口,喊了一声:“道长……”
这药锄太过厉害,若是就此放弃,太可惜了,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张无忧寻着花灵手指的方位低头一看,随即一拍脑袋,道:“哎呦…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花灵姑娘稍待。”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那枚血珊瑚刀柄,以指代笔,当场在刀柄之上铭刻了数百蝇头小楷,随后连同药锄一同交给花灵,又道:“花灵姑娘,这刀柄之上铭刻的便是此前贫道答应你的法器真言。时时念诵,心诚则灵。”
“多谢道长!”花灵接过药锄与刀柄。一双素手轻轻的摩挲着刀柄之上的蝇头小楷,高兴的小脸儿通红。
“客气啥,这是你应得的,好了,此间事了,贫道也该告辞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下次再见。”张无忧执道门礼,随后伸手对着青牛招了招手,准备就此离去。
“跟着他们……”却不想,他心中刚起了离开的念头,青铜门中一直沉寂的玉笔突然复苏,断断续续的传来一股模糊的意识。
他以心念问之:“为何?”
“跟着他们…跟着他们…”玉笔依旧如复读机一般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对于张无忧的询问置之不理。
“说清楚点,否则我很难办!”张无忧对这玉笔寄予厚望,但玉笔提出的要求却让他一阵为难,鹧鸪哨三人接下来明显是要奔赴瓶山,要与陈玉楼合作共开大墓。到时候风云际会,各方势力云集,他这身份太敏感,若是一个不慎泄了底,会很麻烦。
“天…机…劫…运…气…”玉笔停顿一瞬,随即再次传来一股模糊的念头。
“这啥意思啊?组词造句吗?天机?契机?天劫?莫非此事与玉笔的灵宝天劫有关?”张无忧眉头微皱,心中千头万绪。
他手扶着青牛背脊,再次以心念问之:“能不能再清楚些?”
九州文字博大精深,一字之差千差万别,这寥寥数语,便有无数种组合排序,还是谨慎些的好!
不知是不能透漏过多,还是灵智初生太过孱弱,玉笔就此陷入沉寂,他的这股念头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道长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此事关乎身家性命,还望道长慈悲!”眼看张无忧就要翻身上牛,一旁的鹧鸪哨在也忍不住了,当即快走几步,拦在青牛面前,一拱到底。
张无忧回神,拍了拍正对着鹧鸪哨吹鼻子瞪眼的青牛,转身看着鹧鸪哨直言不讳:“贫道虽有几分道行,但对于你们这一族的诅咒却是无能为力,所以你还是趁早免开尊口,免得咱们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