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离开恶人谷的时候，已是下午了。

相对于徐老三的悲伤，徐莫庭倒是一身轻松自在。

起徐老三那个娘子，一点都没有死者为大的尊重，实在是整个女子，曾经的所作所为，确实为人所不齿。

最重要的一点，徐莫庭是谁，恶人谷少谷主，可不是什么悲悯饶大善人。

唐十九回了家，徐莫庭在秦王府“缠”了唐十九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时分才离去。

曲歌回来的时候，又是午夜了，照例的一身酒气，微醉半酣。

唐十九想问问她汶水河畔血腥味的事情，看他眼圈血红，眼底里泛着血丝，一身疲惫，也实在没忍心。

打水伺候了他睡下，出去倒水，正好看到陆白。

这事儿，问陆白也一样。

她放了脸盆，上得前去：“陆白，还不睡。”

“王妃。”

“这些你辛苦了，我问你个事儿，昨怎么回事？”

“昨，王妃是指汶水河畔的事情吗？”

唐十九点点头。

“那是王爷的诱捕计划，昨其实水里，土里都埋了捕获器，以防刺客从水中土中靠近画坊行刺。”

原来如此，难怪画坊开过，也不见有人动手，原来一堆刺客，直接是被土里的暗器给山了。

曲歌还真是防范于未然啊，水里想得到，居然连土里都想到了。

“昨画坊上，高峰也在啊。”

“是，扮作侍卫，混在其中，保护王爷安全。”

唐十九想起还有一个人，倒不打算刨根问底，想必也是曲歌的人，和青杏，北之类一样，都是曲歌的侍卫。

“『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陆白点点头：“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