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先出去了。”

“许舒回来没？”

“还没樱”

“嗯，知道了，你也去歇着。”

夏颖退了出去，帐篷外，听得到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是巡逻的侍卫。

唐十九愣愣的躺着，头晕沉沉的，很想要忘记宣王那句话，可那句话，就这样响堂堂的回『荡』在耳根前。

“你还不知道吧，汴沉鱼怀孕了。”

汴沉鱼怀孕了。

怀孕聊汴沉鱼，曲歌要娶进秦王府。

所以这孩子……

唐十九想到那晚上，在瑞王府后巷，汴沉鱼躺在曲歌怀里哭泣，曲歌的表情看不清，但是动作是那样的轻柔温和而不忍。

她心里忽然变得无比的酸楚而凄凉。

可是却还有个声音，兀自安慰着自己，或许，是北做的，就和余慧，余梦一样，或许，曲歌什么都没做。

她还愿意，对他存着一分信任。

她甚至觉得，曲歌娶汴沉鱼，或许是因为卖官鬻爵这个把柄实在不够瑞王捏的，瑞王对曲歌还没有全心信任，所以索『性』娶了汴沉鱼，让瑞王和汴丞相吃个定心丸子，笃定曲歌是他们的人。

又或许，是因为汴沉鱼到底是汴丞相的亲女儿，汴丞相现在有意要投奔曲歌，所以曲歌先表示友好，娶了对方的女儿，认了对方做岳丈，所以才娶汴沉鱼的。

她给他找了一千个理由。

然而，纵然有这一千个理由，她始终无法服的，是自己的心。

是的，她无法服自己的心。

无法服自己，汴沉鱼是和余慧余梦一样，对曲歌来毫无意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