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老夏根本不知道,柳毅生前还往家里写过这样一封信。
“柳毅和邻里关系十分和睦,无论男女老幼都很喜欢他,他若是真要离去,怎会如此无声无息。他是被你儿子杀害在了家中,装作已经悄无声息离开的样子,你家次卧门锁门环换过的痕迹来看,他死之前,一定在次卧发生过什么。你方才,还想狡辩他是意外死亡,若然意外死亡,以我们对你儿子的盘查,他身子孱弱,胆量,不可能不报官。除非,人是他杀的,他不敢报官。”
“……”
老夏已经完全不出一句话来。
显然福大人所言,句句都叫他无力辩驳。
一直没开口的独孤皓月,翻了翻手下的两页纸:“现场我去看过,埋藏尸体的坑挖的很浅。然而你家院子里泥土松软,我找过人,找过相同松软度的一块的,雇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岁。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的力量来,一晚上的时间,至少可以把尸坑挖再挖深两尺。就算是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妇』女,一夜之间,也能挖一个比那个尸坑深大半尺子的坑。”
唐十九转身看向独孤皓月,他才来京城没多久,什么时候关注了这个案子。
而且,独孤皓月的话,是一种明显的暗示。
显然,福大人也不知道,独孤皓月居然心细到这地步。
“既然是心虚藏尸,怎会藏的这么浅?”独孤皓月看向老夏,声音很有魄力,“只能明,挖坑的人是个身体十分羸弱的人,而那个院子,当时只有你儿子儿媳『妇』居住。便是只有你儿媳『妇』一个人挖,也能挖个更深的坑。所以……挖的这个坑,你儿媳『妇』并不知道,或者,柳毅的死,她都并不知情。”
老夏猛然抬头。
独孤皓月还是那副平静的面孔:“柳毅死后不久,你儿子儿媳『妇』就双双服『药』『自杀』了,服的是老鼠『药』,按照邻居的,是因为她们伉俪情深,你儿子病入膏肓,她决心陪你儿子一同赴死。”
独孤皓月翻了几下纸,翻出了其中一张:“然而,据我调查所知,你儿媳『妇』在死前一月,曾经在城外一家医馆,开过一贴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