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唐十九这举动无疑是这一种羞辱。
衙役纵然晓得唐十九已经自证了清白,他也丢不了这个面子,仗着自己脑袋上那顶品阶都没有的差帽,非要耍一把威风:“武功这么好,要杀个人,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居然见血和死人不害怕,你一定有问题。”
“你这意思,是非要拉我去衙门了?”
“你若是清白,也不怕和我去衙门走着一趟。”
这大有一点,公报私仇的意思。
唐十九并不愿意和他纠缠,和这人哔哔废话,等那个慢悠悠不晓得几时才会来的仵作,不如自己动手,开始查案。
“我没时间和你走一趟,仔细给我听着了,这个饶死因,是颈部大血管割裂加喉管断裂。伤口从喉咙到左耳下方,呈斜向分布,而且现场没有听到尖叫声,可以判定,行凶者是从身后下手,各自高于死者一头左右,左撇子。”
两个衙役听的一愣一愣的。
唐十九继续:“伤口不深,伤口皮肤呈锯齿伤,喉管和静脉外往左侧呈现外翻勾拉情况,伤口也是锯齿状态,凶器不快,而且必定带弯钩。喉管和筋脉都是被勾出来后,强行拉断的。”
她看向墙壁:“从墙上的两股喷溅,凶手对死者的大血管,进行过二次伤害,第一次没有造成太大伤口,血『液』只是少量喷溅,第二次伤口加大,血『液』喷涌而出,可见,凶手行凶时候很冷静,势必要将死者置于死地。”
“这周围,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除了这个草垛。”
唐十九走到尸体右边的一个的草垛:“死者身上和周围散落了一些稻草,可以证明,凶手事先,必定埋伏在这个草垛。也可知道,凶手早就知道,死者会经过这个地方。”
唐十九还没完,远处打着哈欠走来个矮胖子。
几分不耐烦:“什么事,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