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心楼。

陆白看了茶，唐十九静静的陪着曲歌坐着。

彼此都有话要，却谁都不曾开口。

直坐到黑，终于唐十九先忍不住了：“我觉得，皇上可能要立太子了。”

唐十九的第六感向来灵光，她想曲歌应该也从皇上的那番话中，体会到了同样暗藏的意思。

她能读到，皇上用曲歌的母妃警告他安分守己的时候，曲歌内心的阴沉和恼怒。

曲歌有个偏心至茨爹，唐十九也是同情他的。

曲歌更沉默了，唐十九却晓得，他内心怕已是波澜一片了。

“特地让你去守皇陵，皇上对你，还是十分忌惮的，一旦立了太子，你再要反，恐怕就更难了。”

曲歌终于开了口：“那你举得，是老二还是老五？”

“这个不知道，京城之中的事情，瞬息万变，我们离开才一个月的功夫，皇上就起意要立太子了，这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你京城之中，不该全无人脉，你的人，没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吗？”

“没发生什么。”

唐十九皱眉：“这就奇怪了，总不是太后忽然提前崩逝，让皇上感慨生命无常，怕自己赴了太后的后尘，所以想赶紧安排好生后事宜吧。”

“或许吧。”

唐十九看向曲歌：“太后五七就快到了，五七之后你就要去真皇陵守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不去？”

唐十九心里，曲歌向来聪明。

曲歌却道：“去也好。”

唐十九有些意外：“怎么，你真打算等皇上立了太子之后，再来争储，那怕是难上加难了。”

“有些事情，躲多远一些，反倒能看的更清楚。”

唐十九觉得，曲歌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

耸耸肩：“好吧，你自己拿主意，时候不早了，碧桃还在等我，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