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蔽了月光。

院子里冷清到可怕。

这样孤寂的夜里，想她，想她，想她。

心口压着什么东西，沉重到无法呼吸。

想嘶吼，心底深处有一道伤口，鲜血淋淋，每一滴血，都写着他和她的故事。

太痛了。

“叩叩叩！”

朱雀殿外，有人敲门。

他压着嗓子，低吼一声：“滚。”

门外，是太监茂昌的声音：“殿下，您快去看看吧，殿下发高烧，一直哭闹不休。”

曲歌一怔。

旋即，快步转身，走向门口。

门外，茂昌语气焦急：“殿下，殿下傍晚开始就一直不大舒服，刚刚『乳』娘来，殿下发了高烧，身上滚烫，哭个不休，您快去看看。”

他的玉川，十九唯一留给他的孩子。

“请太医了没？”

“已经去请了。”

步履匆匆，朝着承欢殿去。

还没靠近，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牵动了曲歌的心。

太医还没来，『乳』娘抱着孩子在屋内来回踱步，见到曲歌就要请安，被曲歌伸手挡住：“免了，孩子怎么了。”

“回殿下的话，殿下傍晚吃过『奶』之后，睡了会儿，后来醒过来，就一直哭，哭了没多会儿，身子就热了起来，殿下哭的更凶了。”

像是怕曲歌会怪罪，『奶』娘忙加了一句：“殿下，奴婢一只给殿下穿暖的。”

曲歌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孩子哭的很凶，每一声都叫曲歌听的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