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鸣捂着头蹲在地上不住的哼哼，赫凌一改刚才的语气，焦急地查看他的状况，然而除了头痛和有些眩晕，他也没有别的感觉，刚才脑海里那句话也似乎只是幻听般。

异常焦躁的胡一鸣胡乱的把赫凌推出了家门，搞得门外的警察纷纷往这边看来。

姓闻的大队长走过来语重心长的说：“刚才不是好好的？没想到你们这种人也会像男女朋友一样吵架啊。”

听到这个警察说道“你们这种人”，赫凌轻蔑的挺直腰板瞪了闻大队长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嘿？！什么人啊！小刘！去上楼查查这个家伙！”闻大队长气哼哼的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叫做小刘的队员拉着另一个同事追了上去。

在赫凌的家里，两个警察站在客厅里环视看了一圈才开始提问，然而这一次，哪怕是仅仅提到赫凌的职业，都会让他烦躁不已。

“赫先生，您要是这么不配合，我们也很难办，您也不希望耽误时间和我们回警局去说吧？”一个警察问道。

赫凌冷哼一声：“哼，我又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姓刘的警察深吸一口平负累一下自己怒火，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您要是不配合，我相信您楼下那位先生应该愿意配合。”

“你！”赫凌气得一下站了了起来。

“怎么样？愿意说了吗？”姓刘的警察微笑道。

“我都说了，我们昨晚一直都在一起休息，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你们到底还要问什么？”赫凌吼道。

“这个刚才确实是问过了，我们就是问问，您在那里高就，看您这桌上摆的东西，您是老师吗？”姓刘的警察探头看了一下茶几上散落的一些卷子和教案又说道：“难道这些也不能说吗？”

赫凌一脸严肃的沉默了一会儿，只得不情不愿的回答了一遍警察的问题。

“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就赶紧滚。”赫凌冷冷的命令道。

两个警察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姓刘的警察起身说道：“就是，您刚才这么痛快，咱们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那以后再有问题再来问您。”

回到楼下，两个警察把问询的记录递给闻队长说道：“一个大学讲师，教数学的，脾气臭得可以，死活都不配合！要我说凶手可能就是他，要不然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询都不配合？”

另一个小警察指了指胡一鸣的屋子说道：“他态度不好，可能是刚和里面这位吵过架。”

此时的闻队长根本没心情去听两个队员拌嘴，他看着记录本上的名字“叶修姚、赫凌”，又看了看胡一鸣的房门，总是感觉这几个人异常的熟悉。

虽然刚才还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现在翻看走访记录本，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闻队长拿着本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啪的一声合上了本子招呼大家收队。

而胡一鸣在在赫凌走后，艰难的回到了床上，一直抱着头躺了一个多小时，但那个挥之不去的声音却总是响彻脑海。

醒来？我不就是清醒的吗？还要怎样醒来？胡一鸣一遍遍的问着自己，然而头部的剧痛总是打断他的思考。最后被头痛和眩晕搞得精疲力竭的他终于昏睡过去。

傍晚时分，昏睡了整整一天的胡一鸣终于醒了过来，他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

站在花洒下，胡一鸣闭上了眼睛淋水，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头顶流遍了全身，这才使他清醒了一些。一切的开端应该是隔壁女孩的死，这个女孩自己早先并不认识，自己在这个公寓住了两年，也从没有在电梯或者楼下超市碰到过，但是今天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就死了？

虽然想不通，但胡一鸣总是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而且今天那个大队长怎么看怎么眼熟，却不记得自己的人生轨迹里认识公安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