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渊带着裴寂撤退了,有些人眼珠一转,也悄然的离开了。与其在这里与你些呆货争吵,不如回家准备玉帛美『色』送到宫里和裴监那里。最终决定权,不外乎这二人。
有关人员的确定,庙堂还在整日的争吵。总有些人,以为自己足够聪明。
庙堂上的争吵,不影响将作监那边新式钱币的铸造。既然下定决心改制,李渊将所有内外库藏的金银铜,都送去改铸。
就像裴监说的那样,只是在原先的铜线上加上两个文字,再增加一点点的材料,原先的一文钱就变成十文钱了,谁不干谁是呆货。
李渊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呆货,哪个呆货能当上开国皇帝?所以,他在中央银行的行长人选上,早就确立的目标人选。他心目中的人选,第一,听话;第二,不贪。
如果连行长都贪了,下面的各级官员能好的了?再说了,他们都在贪谁的钱?是朕的!
为了不让自己的钱财损失掉,连裴监那里,李渊都小声的安慰了几句。他可是清楚自己的好基友,对钱财的欲望有多大。
正月的最后一次朝会,许久没在朝会上『露』面的秦王殿下请奏。
“臣抱病期间,听闻圣人再次颁布治国安民的律法,寝食难安。身为皇子,却不能为圣人分忧,累及圣人龙体安康,臣深感罪孽。
为补救自身罪孽,臣苦思之下,请求圣人恩准解散天策府。”
李渊愣住了,李建成呆滞了,裴寂发傻了,群臣懵『逼』了就连殿内服侍的小黄门也惊呆了,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着李世民。
“而今,除渔阳城的高开道、朔方城的梁师都外,天下已太平,万物皆安宁。是故,臣请辞天策府上将官职。”
回过神来的李渊与裴寂,心中极为欢悦。本来死掉一个齐王,让李建成的势力大减。现在李世民竟然主动辞官、解散天策府,这可是寤寐难求的美事啊!
平素以礼仪着称的太子建成,现在痴痴傻傻的望着李世民。他感觉这三十多年来,今天才是最开心的一刻,哪怕是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品尝与女娘欢好的感觉,也没有现在这么强烈。
想到了欢好的感觉,李建成觉查到身下那里坚硬无比。为了庆贺这巨大的意外之喜,他决定今晚再次驾临武德殿。那里,还有好多伤心的人儿,等着他去抚慰。
大殿内,先是响起不可思议的惊呼声,继而变成嗡嗡的议论声。脑袋不够灵活的人,或是想从身边人那里得到真知灼见,或是发表自己的看法。
队列里,尤其惊慌的,是李世民那些心腹之人。『性』子爆裂耿直的直接将李世民围了起来,心思沉稳的人也快步聚集过去。这是天要塌下来的节奏啊,是秦王体内的余毒未尽,还是毒『性』损伤了秦王的头脑?
李渊和他身边的裴寂,坐在高台上,将下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李世民那些亲信的脸上,那惶恐甚至是绝望的表情,绝对没有任何虚假。
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继续看戏。既然李世民主动开口了。不管谁来劝阻,这天策府是必定要解散的。
裴寂开始斟酌,哪些人可以转而投身到东宫,哪些人可以忠于圣人。但剩下的死忠,却一定要提拔起来。虽然李世民是在自寻死路,但他现在还不能死。必须在他身边留下足够自保的能力。
裴寂眯着眼睛,在李世民身边开始找寻他的人选。
李世民苦着脸向身边的人解释,这种费口舌的事情真是难为他了。可是,他想到殷清风说的那些话,和他与妻子商量的结果,他也只能继续郁闷下去。
当初,殷清风说,“叔叔现在的威严,来自天策府。如果没了天策府,谁是忠臣,谁是小人,谁是友谁是敌,谁是中间派墙头草,便一目了然。
现在是与太子争斗的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疏忽。叔叔可借此机会,将所谓的心腹之人做一个甄别。甄别之后,叔叔便可放心使用他们。”
而妻子则说“四兄那里也不要说,不用他在暗中观察。等二郎返回西禁苑后,看看谁来登门拜访、谁来苦求二郎改换主意、谁来只是确认儿郎这里真的没有前途
等那时,殷小郎君的用心才能圆满实现。”
丹陛之下『乱』成一团,声音吵闹得让李渊直皱眉头。他转头看向裴寂,裴寂冲他点点头,俩人联袂而去。
“圣人,臣刚才观察许久。其一,秦王奏请之前,他那些属官并不知晓;其二,那些属官中,有些人可以脱离秦王。”
裴寂的第一天,李渊也想到了,他感兴趣的是第二条,“哦?你说说是哪些人?”
“且等臣再确认一二。”裴寂不敢把话说死了。
能做主的人都走了,还站在这里吵闹也没劲了,百官三三两两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