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自认倒霉的擦了一下脸,谁叫自己刚才不把话说清楚呢。但,被扔去养马,还只养五匹马这事儿,真的没脸说出口。
安慰了一下自己之后,许敬宗看了看手掌上的油腻,心中暗暗发狠,“你们等着,今日的狼狈,他日你们会百倍偿还的。”
许敬宗抬起了头来,脸上还是那副羞愧欲死的表情,“繁衍精良战马,固然是良策。但让敬宗去听从一个黄『毛』小儿的吩咐,这是何等耻辱!既然秦王如此羞辱敬宗,敬宗又何必死忠于他?”
“听从黄『毛』小儿的吩咐?养马不是以先生为主导的?”王君廓代其他两人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许敬宗这时『露』出了怨恨的表情,“秦王年前赐婚的事,你们听说了吗?就是那小儿!”
张亮长期在洛阳,侯君集的级别太低,所以,他两人一起看向王君廓。
王君廓点了下头,“倒是隐约听人说起,当时没太留意。”
“赐婚之人,是殷峤的庶孙。”许敬宗解释了一句。
“庶孙?”
王君廓三人感觉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还是怎么地,他们的心,这一会儿的功夫,被许敬宗折腾的七上八下的。
可是,如果殷峤能活到现在,他的嫡孙能娶到秦王的长女,还算合理。这庶孙又凭什么能让秦王许婚,还是以赐婚的形式?
王君廓问道“那小儿,是何等一个人?”
“哎~~~”许敬宗习惯的要捋一下胡子,结果『摸』到了一手的油腻,这给他恶心的啊,恨不得现在就把张亮给大卸八块。
许敬宗也想好了,这一会得好好的太高一下殷清风。否则,他就更丢脸了,“年虽不及冠,但相貌也算非凡,处事也算果断有方,符合世家子的名头。
但敬宗以为,他应该还有别的让秦王看重的地方。只是,出了秦王奏请解散天策府之事,敬宗不得不离开。否则,还能探听得更多。”
张亮撇了撇嘴,“再如何,也就是个黄『毛』小儿。”
王君廓倒是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能让秦王赐婚,他绝不简单。”
侯君集不以为意的说道“再不简单又如何?等太子登基为圣,还不是一刀咔嚓了?”
许敬宗听到“太子”二字,赶紧把话题扯回来,“彭国公、张车骑、君集,现在可以听听太子的允诺了吧?”
三人一起望着他。
许敬宗心说,终于该某掌控全局了,“彭国公调任河东道大都督;张车骑代替死鬼长孙安业,出任监门将军;君集升膘骑将军,领兵驻扎于华州。”
张亮与侯君集满意得不行不行的了。
张亮被李世民派到洛阳,去收罗山东地区人才。看似任重,可也同样远离权利中心。监门将军,虽然是看大门的,可这是看守宫城的大门,虽不说天天都能见到圣人和太子,可也是天子近臣啊。
对于侯君集来说,更是美妙了。他在秦王那里只是一个领导两百人的校尉,甫一进东宫,就能独领一军,还怕以后不能再往上升?
王君廓不像他二人,都将喜悦刻在脸上,但他也是满意万分。
天下十道,除了关内道,便属河东道最重要了。如果真出任河东道大都督,第一件事就是治军。不但能安『插』亲信笼络人心,更能打捞一笔。
等突厥何时进犯,只要胜上一次。回到长安的时间,就指日可待了。
见三个人没说话,许敬宗便知道事情成了,“且待敬宗更衣后,再与诸位细谈。”
许敬宗去换衣服回来,下人也重新换了一遍酒菜,许敬宗举起杯子,“太子对三位将军很是期待。既然三位没有异议,敬宗明日便向太子回禀。来!痛饮杯中酒,贺你我四人同为太子效力!”
王君廓也不端架子了,大声喝道“贺你我四人同为太子效力!贺你我四人同时高升!”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