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信翁府中桑园的面积很是不小,小子想用这秘方换得一份桑葚酒的分成。”
武士彟暗自松口气,“这就对了嘛,哪有平白无故就送人富贵的道理的。而且,没这秘方也无从谈起什么桑葚酒,他想要分润一部分才是应有之意。”
武士彟的脸上恢复了和蔼的笑容,说道:“不知小郎君要分润几何?”
“敢问信翁能分出多少?”
“这....”
殷清风将皮球踢回来,还真让武士彟有些为难。分多了,自己还有些不甘心,分少了,对方又不会答应。
“四成如何?”
武士彟试探的问道。
换做是别人,每年一千多万贯的收入,估计是要疯掉的。但殷清风的目的不在此。
“小子有三个方案,请信翁指点一下。”
武士彟见殷清风的确是有备而来,他心里反倒放心。做生意嘛,最怕的与头脑不清楚的人打交道。
“殷小郎君请说。”
“第一个方案:信翁得三成,小子得七成。”
武士彟心中一跳,没想到殷清风的要求这么高。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示意殷清风继续说。
“第二个方案:信翁三成、小子三成、太子四成。”
武士彟心中再次一跳,仍然没说话。
“第三个方案:信翁五成、太子与小子五成。”
听殷清风说完,武士彟皱起了眉头。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他索『性』问道:“可否请小郎君解『惑』一二?”
“第一个方案,信翁只拿那三成的收益,别的不过问;第二个方案,信翁要联合一切能联合的家族支持太子;第三个方案,只有信翁一族支持太子。”
武士彟不是官场菜鸟,这三种方案的区别他很清楚,就看他怎么选了。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富家翁,还是为家族获取富贵。
同样是支持太子,为何又分为两个方案?答案也很明显。一个是积极奔走,一个是只表明个人态度。一个是赚钱少,但未来百年家族会兴旺,另一个是赚钱多,但最多只能保证三代富贵。
富未必贵,贵则一定富。若只富不贵,这“富”早晚会被“贵”夺去。深谙此道的武士彟,在第一时间就选定了方案。
而且,也不由得他不选第二个方案。
当初他为何要积极为唐国公奔走?还不是为了富贵而去的?原先的唐国公、现在的圣人,早晚有仙去的那一天。现今的太子,终究是要登基为圣的。资助太子,就是谋取未来的富贵。
更何况,没有太子未来的郎子送来秘方,他又哪有这么大的资本去资助太子?究其道理,与其说是这小郎君要他表明态度,不如说这是太子的意思。
现在皇储的位置已经毫无悬念,未来在朝堂上能立足的,只能是秦王府的旧人,武德帝的旧臣迟早是要被赶出朝堂的。
现在,太子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若他不知趣的话,他未必是第二个刘文静,但结局一定好不到哪儿去的。
想定了这些,武士彟正容的说道:“老夫选第二个方案!而且,请殷小郎君能收下老夫的那三成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