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感到遗憾的是,如果再有更深一步让那些家族的后代就此陷入享受奢华的沉沦中的『操』作,就更完美了。
“没关系!老夫会帮你补上这份缺憾的!”
武士彟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除了佩服殷清风心思的缜密,也赞叹殷清风的腹黑。若是自己严格按照这些去『操』作的话,参加会议的人将一个不少的成为殷清风的棋子不说,更是不会让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和气生财的可能。
武士彟越琢磨,越是庆幸自己当初的判断和决定。
只要有了这个开端,哪怕武氏子弟再不争气,也不会沦落为最末等的家族。更何况,还有殷清风在旁提携。
武士彟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殷清风,“就交给老夫吧...”
殷清风报以微笑的同时,像变戏法一样,又掏出几张纸来,“登门之初,侄儿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准备了这些内容。”
武士彟接过去后,又盯着殷清风许久才低下头去翻阅。
纸上的内容,比他刚才想到的更深一步的『操』作还“阴狠”、还完美。武士彟都禁不住的设想,如果自己是那些家族之一的话,必定会在不知不觉中落入到了殷清风的算计当中。
“看来,某的余生将不会再有遗憾了。剩下要做的就是得到他的认同,得到他对武氏的全力协助!”
武士彟确定自己已经记住了这些纸张上面的内容,他起身找来燧石,将这些纸张化为灰烬。
许敬宗的双眼始终在观察着殷清风和武士彟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没有错过这俩人任何的眼神和表情的变化。他试图猜测着纸张上的内容,却全无头绪。
他悲哀的联想到这些年的经历,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个上位者的信任。
“呵呵...效忠?某是许氏嫡子更是一族之长,为何要效忠你们!若不是你们出身更好,哪里有机会在某的面前颐指气使!
可是...要寻找什么样的机会才能翻身呢...”
眼看着自己芳心暗许的郎君与应国公达成了某项更深的合作,桃面泛红的范鱼娘在遐想着自己成为他的女人的那一天。
仿佛随着那些纸张化为灰烬的还有武士彟心中的某些东西,他现在感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一刻更在舒心更加惬意。
他笑着对殷清风说道:“老夫是个粗鄙汉,但也看出清风的字体应该是独出一家吧。师承何人?”
“是侄儿自己瞎琢磨的。”
武士彟开怀大笑道:“不错不错!真好真好!”
随即,他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老夫这几天安排一下家务,顺便再琢磨一下你写的那些内容。过几天老夫去城南找你。”
殷清风站起来,拱手说道:“那侄儿就静候伯父的到来了。”
武士彟也站起来,“那就让老夫送贤侄几步吧。”
一同上次一样,武士彟将殷清风送出了大门外。
在回去的路上,他对身边的管家吩咐道:“传令下去,以后殷小郎君再来的时候,直接开门迎客,无须通报。若老夫不在府内,请夫人接待,并快马通知老夫。”
迎客有迎客的规矩。
主人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上下、大门的内外、内外园的门外门内、书房外的台阶上下和书房内迎客,一共九个层次的位置,决定主人对客人的态度。
同样,主人将客人送到哪里才止步,也是主人看重客人的态度。
许敬宗回望远去的大门,又看着前面马上的殷清风,心中泛起百般滋味。
“是甘心臣服,还是阴蛰待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