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风匆匆回到崇贤坊,简单和月眉交代了几句,便去补觉了。
按照程处嗣昨晚的行为来推理,中午这顿饭绝不会轻松了。
这场宴会是他发起的,身为主人和晚辈,他理当迎客的。但是滋味楼和昨天一样,门外站满了吃观众。殷清风只好从后门进去,然后在一楼的门里恭候。
客人比他想象的来得更早一些,而且,是一同抵达的。
这个一同抵达,很有意思,意味着他们是同一个心思同一阵营的,他们的“敌人”就是殷清风。
后世很多人总是混淆天策府和秦王府的属员,但明面上这是两个系统的人。
首先说天策府的人马:长史唐俭、司马宇文士及、从事中郎于志宁和杜如晦、军咨祭酒苏世长和窦师纶、主簿李玄道和虞世南、记室参军事薛收、薛元敬和后补的刘孝孙、仓曹参军事李守素、兵曹参军事杜淹和魏伦、铠曹参军事褚良和韦元整、士曹参军事戴胄和阎立德、参军事薛元敬、蔡允恭、颜相时和李桐客〕、典签苏勖和窦师纶、录事裴怀节。
而秦王府则分文武两班人马。
文有十八学士:以学术名重的有孔颖达、陆德明、盖文达、颜相时、姚思廉;能对李渊产生影响的如苏世长、颜相时;代表地方宗法势力的,如士族首领李守素;心腹谋士,如杜如晦、房玄龄;以文学着称于世的,有虞世南、蔡允恭、褚亮、薛收、薛元敬、许敬宗等人。
武将或武职的如:秦琼为马军总管、程知节为左三统军、薛万均为右二护军、尉迟敬德为左二副护军、段志玄是秦王府右二护军、张亮是车骑将军、公孙武达是右三军骠骑、颜师古为记室参军、杨琮为秦王府参军,兼库直...
...武彻为库真,骠骑将军、崔善福为库真,上大将军、元成寿为库真、车骑将军、宇文士及骠骑将军、魏伦左亲卫、库真、兵曹参军事、独孤达为库真、杨瑒为王府参军,兼库直...
除了这些人,侯君集、张公谨、刘师立、党仁弘、王君廓、安兴贵、安修仁、刘义节、樊世兴、李孟常、庞卿恽、李『药』师、杜淹、元仲文、张长逊、张平高、李安远、李子和、秦行师、牛进达、吴黑闼、马三宝等等,都算是秦王府的人马。
后世人把李靖和李绩也算在内是不对的,因为当时他们不在秦王府中任职。
今天到场,全是出身秦王府的武将:张公谨、安兴贵和安修仁兄弟、段志玄、庞卿恽、公孙武达、党仁弘、牛进达、吴黑闼、刘师立、李孟常、秦琼、张士贵、程咬金、薛万均、尉迟敬德等十六人。
这些人里面,有的够资格出席昨天的宴会,剩下的估计是程咬金念及旧情召唤来的。不管怎么说,只要是来了,都是殷清风想要合作的对象。
程咬金与殷清风的特殊关系,这些人想必是都知道了,所以刚才由他向殷清风介绍这些人的名字和身份。
介绍完了,程咬金满怀期待的说道:“咱们这些粗汉全部的身价估计也不及二郎你,咱们能不能加盟到你的那个什么永业集团里,就看今日二郎能不能松松口了。”
殷清风才不信他的鬼话呢。要说这些人没他有钱是真的,但要是说这些人是穷鬼那就是在哭穷演戏了。
尉迟敬德的曾祖是北魏冠军将军、封渔阳郡公、祖父是刺史、父亲隋朝的常宁安公镇守朔方的大将军。他是穷鬼?安兴贵和安修仁出身的安氏,那可是武威郡的豪族,会缺钱?
张士贵的曾祖官北魏银青光禄大夫、横野将军;祖父,北齐开府车骑将军;老爹以军功授大都督...他不算穷人吧;段志玄他们家若是没钱,能募兵千余人去投靠李渊?
他们或许不是人人都家境富裕,但这么多年的封赏下来,拿出几十万贯还是没问题的。
殷清风向四周拱了下手,“各位叔伯先随清风上去吃酒,等各位长辈尽兴了,再谈这加盟的事情。请诸位长辈放心,清风在这里许诺,一定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归的。”
“哈哈,好!”“早就听说这里的菜肴动人~!”“可不能诓骗我等啊~~~”“你小子痛快!”“.....”
上了二楼,程咬金见殷清风要左拐,他连忙拉住殷清风,指着华夏厅说道:“为何不是这里?”
“对啊、对啊!为什么不是这里!”“那里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精美?”“咱们就在这里吃酒!”
殷清风的手在上空挥舞了几下,大声喊道:“太子说了,以后这里只有圣人和他邀请的客人才进能去!请恕清风不能从命!”
“哎~~~~”“可惜了~~~”“连太子都...”
闹闹哄哄的各自坐下后,侍者就鱼贯的进来布菜。
再然后,就是表演什么叫狼吞虎咽鲸吞豪饮的时刻了。
原定一桌是十八个菜四个汤,竟然又上了两遍...外加五大坛子酒...
真真的酒足饭饱之后,殷清风说到正题,“诸位叔伯刚才饮的酒,是清风自酿的...”
“等等...”
程咬金艰难的坐直了之后,问道:“真是你自酿的?”
殷清风冲他点下头,然后面对其他人说道:“这次加盟的内容里面没有这酒水,清风今日宴请诸位叔伯,就是想与叔伯们商议一下如何经营的事情。”
“哗~~~”“轰~~~”
武将们不淡定了。
从他们喝的第一口酒开始,就没喝过这么对胃口的酒。这酒,给他门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等他们声音渐渐平静了之后,殷清风问道:“叔伯们有没有家中没有农庄的?”
这话有些绕,但意思很明显。所有人摇摇头。
“有没有低于两千亩的?”
又一起摇摇头。
“有没有低于五千亩的?”
还是摇摇头。
殷清风心里感叹了一声,继续问道:“若是叔伯们想要饮这美酒,你们愿意出多少贯?”
“三贯!”“五贯!”“呆子!最少十贯!”“十贯可以!”
殷清风摆了摆手,说道:“就以八贯论,一斤酒的纯利就是五贯!以十贯论就是七贯的纯利!而且,这里面还有区别。
刚才诸位叔伯饮的都是今年新酿的,若是这酒再放上三年五年,口感就更好了。到那时,售价最少要翻上一倍。若是十年陈酿、二十年陈酿,售价嘛....”
唐朝的历史上,粮价最低的时候,舂好的米是一斗十三文,带壳的米是五文钱。这个米是指小麦。
如果粮价降到二十文一斗的话,每斤酒的成本,加上人工的工钱、运输费用、仓储费用等等还不到...一百!文!钱!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
新酒就要五贯或十贯,二十年的,岂不是要几百贯?
他们虽然不太清楚酿酒的成本,但多少也知道一些,毕竟有很多人的家中都有自己的作坊。
殷清风继续说道:“从太子诏令实行新式农耕后,每亩产出要增加两倍以上。这多出来的五谷正好可以用来酿酒。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