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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一坊之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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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余年来,无数人从儒学身上吸取**,却在它正当壮年、身体虚弱的时候诋毁它、抛弃它。

在本侯看来,儒学抱恙了,世人不想着从儒学的自身着手,增强其体魄,反而不辩好坏忠奸的,妄图以释、道学说作为药石来祸害儒家的身体,这是什么!这是愚蠢!这是赤果果的背叛!

王度愣愣的看着殷清风。

“先说儒家的衰落。

《汉书·儒林传》云:“桓灵之间,君道秕僻。朝纲日陵,国隙屡启,自中智以下,靡不审其崩离。”

士人对刘汉王朝失去信心,必然要对儒学失去信心。因为刘汉王朝是以儒学维系的。

在盛汉,儒学被看作哪怕天老地荒也不会变化的永恒真理。董仲舒说:“道者,万世亡弊,弊者道之失也。”又说:“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

如果孔子之道万世无弊,原出于天的话,刘汉王朝还能朝纲日陵,国隙屡启吗?凡是思想深邃之士,不能不思考这一问题。

太学之名始于西周,以后或称国子监,是古代社会学习儒家经典的最高学府。前汉武帝时,董仲舒建议设太学养士,武帝置五经博士,太学弟子五十人。

至后汉,太学大为发展,弟子达到几万人。汉明帝永平年间,匈奴亦遣子弟入汉太学。

到了汉末,作为儒学主要传播源头的太学的衰敝,既是儒学衰落的表现,又是儒学衰敝的原因。

于是,汉末士人赵壹作《刺世疾邪赋》,仲长统着《理乱篇》,都表现了对仁义治世的怀疑和对政治的悲观。

甚至连一代经学名士郑玄也说:“自书契之兴,朴略尚质,面称不为谄,目谏不为谤,君臣之接,如朋友然,在于恳诚而已。斯道稍衰,奸伪以生,上下相犯,及其制礼,尊君卑臣,君道刚严,臣道柔顺,于是箴谏者息,情志不通。”

郑玄在这里所持的,是老子“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的观点。对儒学的礼治,连他也开始怀疑了。

既然认识到儒学已经不能济世安民了,为何不增补儒家学说?

他注疏了《毛诗》、《周易》和《论语》等儒学经典,可这有什么用?无非是让世人更通透的解读这些典籍。然后呢?为什么不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前进?

逮至魏晋,“学者以老庄为宗而黜《六经》,谈者以虚荡为辨而贱名检”,更是形成风气。

但这还不足以让世人对儒学的信仰彻底倒下。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终魏晋南北朝之世,上自皇帝,下至平民,佞佛信道者多不可数,南朝宋文帝、梁武帝皆是虔诚佛徒。

梁武帝更是下诏定佛教为国教。

道教虽然没有成为国教,但人人都以成为玄学大家为自豪。

除此之外,魏晋之后,缺少儒学大家也是儒学倒下的一个原因。

先秦与两汉皆不乏儒学思想大家。但魏晋南北朝之世却缺少儒学大家。

此时被列为儒学人物的,诸如何承天、范缜等人,在研究儒家经典方面都没有什么成就可言,其知名于世的,并不是对儒学理论有多少发展,而是站在儒家的立场上对佛教的批判。

剩下一点,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士族的错了!

在两汉,由于中央集权比较巩固,所以在大部分时间里,两汉社会的政治比较有序,经济相对繁荣,所以,作为统治思想的儒学亦比较兴盛。

但是魏晋南北朝却不是这样,由于士族的专权,巩固的中央集权建立不起来,人们始终处于波荡之中。

人们为了麻木自己,他们开始相信释家的轮回和道家的修仙。

先不说有没有轮回,修炼能不能成仙,但,人活一世草木一生,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与后世、依托于缥缈的仙界呢?

谁见过轮回之人,谁见过有人成仙?还不是死后一抔黄土?

天下人不敢正视自身的错误,不去增补儒家学说,或将释家和道家以外的学说引进到儒学里,偏偏相信一些不可能实现的说法,不是愚蠢是什么?”

就像东晋末年的僧肇写了《不真空论》和《物不迁论》。

他认为,万法亦空亦假亦中。

所谓空,是说万法皆无自性,所以是空;所谓假,是说空不是零,不是无,而是幻,是假有;所谓中,是说只看到空不对,只看到假亦不对,万法皆是非有非无,即无即有,此即中道义。

空的、假的、虚幻的...竟然有人信!竟然还认为这些可以用来治世安民?”

殷清风狠狠的发了一顿牢骚,也不管目瞪口呆的王度是咋想的,他敲了敲桌子,“现在说说你的家族吧。”

王度现在的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啊?哦、哦,殷侯请说。”

“本侯听说过老先生的尊父,也敬仰王氏家族。但有一点要提醒老先生。

孟子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梏桎死者,非正命也。

懂天命的人不会站立在危墙下面。尽力行道而死的,是正常的命运;犯罪受刑而死的,不是正常的命运。

李唐不是危墙,若王氏和其他世家不断去碰撞,想知道这堵墙是否坚固,那,这道墙终是要变成压死人的危墙的。

老先生将家族前程背负于己身,就要审时度势。

以眼下的“时”和“势”来说,分散了四百年的天下,需要一段长久的“合”。这,是改变不了的大势。

逆水行舟尚需要纤夫拉扯,但有人若逆天下大势而为,只会成为皇室立威的靶子,不会有第二个结果的。

王氏以经书传家也好,以官宦累世也罢,想要在新朝里立足、兴旺,就要看准皇室需要什么。

皇室需要废除奴婢制,王氏子弟要率先响应;皇室需要科举畅通,王氏子弟要积极参与;皇室需要天下道路畅通,王氏子弟要出钱出力;皇室要抵御突厥等外族人,王氏子弟要投身军旅...

总之,顺应皇室,就是顺天命而为,就是借助皇室的权威来增加自身家族的底蕴。

相反,皇室因众多人反对而恼火时,必然会找几个势力弱小的家族杀鸡儆猴。

同样,当天下安稳了,皇室回头看看,原来是这个家族是那个家族当初与皇室作对。就算皇室不能直接动手,各种理由还是很好找的。

现在李唐立国不到十年,一切都是百废待兴。谁抓住了机遇,谁就领先别人一步。谁犹豫、谁心存侥幸认为还有什么二世而亡,早晚要被抢先一步的人抛在脑后。

所以,王氏的以后不在本侯的身上,不在皇室的身上,而是在王氏的自身。”

王度静静的思考着。

殷清风从抽屉里取出一摞纸摊在桌面上,“若太原王氏愿意为皇室效力,这里是醴泉坊整个坊区的房契。

王氏与裴氏是姻亲,理应知道本侯对裴寂说过什么。”

他点了点房契,“本侯希望在半年内,能到醴泉坊回拜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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