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这个坏郎君~~~”
妮子作势要咬殷清风。
殷清风的肩膀向旁边歪去,妮子的身体不由的倒向殷清风的怀里。殷清风趁机低头去捕捉她的双唇。
正和繁星说话的襄城,眼角余光看见了什么,她冲繁星努努嘴儿。
繁星顺着看去,又赶紧转回去,低声吃吃的笑着说道:“小郡主想要取代妮子姐姐的位置吗?”
襄城羞涩的打了繁星一下,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你了。”
“你怎么不理人啊~~~”
后面的马车里,幼娘有些不高兴了。
正对窗外风景看得起劲儿的薛礼一愣,“没、没不理你呀~~~”
“哼~~~”幼娘将小脑袋偏向一边,一副不听解释的样子。
薛礼有些急了,“就是,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人嘛。”
幼娘突然转头,“很好看吗?”
薛礼赶紧点头,“是啊,很好看啊~~~”
“那你看吧!”幼娘再次生气的转过头去不看薛礼。
“哦~~~”薛礼又兴致勃勃的撩开窗帘。
幼娘见薛礼不懂她的心思,恨恨的将垫子抱在怀里,也撩开她前面的窗帘。
裴氏虽然觉得她以往轻视了闻氏,可她眼见说服不了闻氏,她就借口离开去找殷元。
虽然柳氏生男生女还未定,但幼娘与薛礼结合就意味着闻氏和柳氏成为天然的同盟了。以后这国公府里,她要么被孤立,要么她向闻氏和柳氏低头。
闻氏有殷清风这个好儿子,她低头也甘心,但她凭什么向一个勾引她郎君的妇人低头?
若只是勾引也就罢了。
天下乱了那么多年,谁家没几个孀居的未亡人?又有哪个孀居的妇人能为死人守节一辈子?
想成家的就再嫁人,不想成家的勾搭几个男人也算不得什么,可她万万不该勾引了郎君后,还怀了身孕的!
若那柳氏真的诞下一子,就算按照殷清风说的,不争家主位置的子弟得三等家产,可毕竟也分去一些家产不是?
若是生下一女,偏偏殷元又死在那小娘成亲之前,也是要分家产的。
以前也就忍了,可偏偏殷清风要撮合幼娘和薛家那小子,这可怎么得了?
“郎君~~~”裴氏敲开殷元的书房,“妾身在想,幼年过了元日可就十三岁了,是该给她说媒了。”
殷元一愣,放下手里的书,“这事你和她阿娘商议过了没有?”
裴氏也有些发愣。
以往这种事情,殷元的回答应该是‘你看着办吧、你做主就好了’之类的说辞啊~~~
她不着痕迹的说道:“妾身总是幼娘的嫡母嘛,以后这说亲的事情也是妾身出面办理的啊。所以,幼娘的亲事,妾室总要先和郎君商议过后,再与闻妹妹说起的。
妾身在想,现今栿儿和风儿都与皇室有了姻亲,玉娘也和宿国公的嫡长子定了亲,这幼娘的亲事,总不能太差了吧。
或许幼娘攀不上皇室宗亲,或许也攀不上国公的嫡长子,但也不能说个庶子做夫君吧。
若是那样,咱国公府以后可就没了颜面不说,幼娘的夫君在栿儿和风儿,以及玉娘夫君的面前可如何抬得起头啊~~~”
殷元一边听着一边琢磨着。等裴氏说完,他说道:“先是玉娘的亲事,后是栿儿的亲事,都是风儿一手操办的。这幼娘的婚事嘛...等咱们去了山庄,你再和他说起就是了。”
殷元虽然不知道裴氏为何如此热心此事,又急着到书房来找他商谈,但不管她是打着让幼娘嫁给她族侄的主意,还是有别的想法,他最好先推脱开来,等问过次子再做决定。
裴氏越听越恨,但她还不想放弃,“风儿可是说了,他这一次去山庄就是为了散心的,除了玉娘成亲时回城一趟,他在出游前就不回来了。像说亲这种小事,就不用他分心了吧。”
殷元更觉得裴氏有些不妥,“这怎么能是小事呢?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事关郧国公府的颜面吗?
再说了,风儿虽然与人交往的少,但他结交的都是顶级的权贵。否则,代国公又如何肯将幼女嫁给栿儿为妾?
他是幼娘的胞兄,只有幼娘这一个胞妹,岂会对幼娘的亲事不用心呢?
照我说啊,若是你这边给幼娘定了门亲,而风儿那边有了更佳的人选,到时怎么办?”
裴氏见殷元把殷清风推出来做说辞,她也不敢反驳,只好不甘心的说道:“妾身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幼娘惊讶的望着薛礼。
薛礼露出得意的表情,“前几日李承乾可是偷偷的告诉我,等再开学的时候,他的那些叔叔和姑姑可就是咱们的同窗了。”
“这、这...他们可是亲王和公主啊~~~圣人怎么可以放心让阿兄教导呢?”
“阿兄怎么了?”薛礼板着脸有些不高兴了,“论才能,那些老夫子们知道建暖室在冬季种植蔬菜吗?他们能编撰出《弟子规》《幼学琼林》吗?
他们除了之乎者也,还知道什么?”
幼娘争辩道:“谁说阿兄的才能不行了!我可没说!我的意思是,阿兄教导李承乾,那毕竟他才是皇孙,亲王和公主怎么能和皇孙一样呢?”
薛礼有些瞧不起幼娘的样子说道:“亲王和公主怎么了?以后的大唐的江山谁来统治?是他们还是李承乾?
你阿兄连未来的圣人都能教导了,还教导不了区区几个亲王和公主?”
幼娘受不了薛礼的眼神,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失误,但她可不愿向薛礼认错,“还区区几个亲王和公主?说得好像你才是教导他们的老师呢?”
“你!”薛礼被幼娘顶得有些恼怒了,“真是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