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只见南尚瑾披一件白色披风站在门口,面色平静如水。
“跟我来。”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外面月亮已经冉冉升起,月色朦胧撩人心魄,南尚瑾只管在前面走着,唐浕和她隔个几步的距离,一路无话。
“素檀花都快凋零了,快深秋了吧,入夜竟如此之凉。”南尚瑾自言自语地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唐浕在旁安静的听着,在他看来,今晚的南尚瑾很是反常。
“素檀花凋零了,明年依旧会开。”唐浕安慰她道,只希望气氛不要这么沉默。
“花落了会再开,人死却不能复生。”南尚瑾话里有话。
“南尚瑾,我……”
“你先别话,我有话,”南尚瑾快速打断了唐浕,“这些日子以来,我的确对你产生了一些异于寻常的感情,但是过了今夜不会再有了,唐公子,你我有杀亲之仇,你也不便留在南宫郡府了,出了南宫郡府的大门,你我之间桥归桥路归路,我会替我祖父报仇,你走吧。”
唐浕听得出南尚瑾的语气决绝,不过一个时辰的光阴,她竟已做出了决断,没有听他辩解,没有亲查真相,这样否定了他。
“好。”唐浕无话,刚才反复练习的话语瞬间苍白无力,他抬头望着月光下的素檀花,南尚瑾清冷的面庞,忽远忽近,不禁黯然神伤,“你保重!”
唐浕转身的动作不带一丝留恋,他看不见南尚瑾眼角泛红的湿润,只记得她的决绝,她出再见亦是仇饶冰冷。
素檀花花树下,月色淡淡如水,清风惬意无暇,唐浕的白色衣衫宛如南尚瑾初次相见时的白衣少年,南尚瑾瞧了瞧自己身的白色披风,轻轻拍去掉落在面的素檀花花瓣,手背微凉,起风了。
远远地,幻影的黑色衣衫和这夜色融为一体,分不清真假,她竟真的对他动过情,一切都结束了,凤立郁,唐浕,兜兜转转,留在她生命的还是他,幻影想笑,却觉得肌肉僵硬,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