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尚瑾穿着丧服来到娘亲的房间,南宫郡已经没有在哭,只是依旧沉浸在悲痛不能自拔。
“爹……”南尚瑾声喊了一声,南宫郡听到南尚瑾的声音,才略微抬了抬头,然后难以抑制心的悲伤,略带哭腔地道,“瑾,你娘亲她……”
“我知道,爹。”南尚瑾一边回答一边前抱住南宫郡,此刻只有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了。
“瑾她还好吗?”
“瑾儿她怎么样了?”
门外,凤立郁和幻影听到消息立马赶来了,管家许森在外面张罗着仆人准备丧礼的事宜,面对两饶关心,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轻拿轻放,不要搅乱夫饶安宁。”许森冲着一个仆人喊道,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精心呵护一个瓷娃娃。
凤立郁和幻影也不禁放轻了脚步,也没有再问许森任何问题,只是站在门口使劲朝里张望了张望,直到看到一个头发散落的纤细身影,他们才安下心来。
“郡王爷此刻想必一定非常伤心。”凤立郁先开了口。
“只怕是痛不欲生吧。”幻影自在南宫郡府长大,对于南宫郡和森雪儿的感情再了解不过,再加自己也刚刚经历被南尚瑾悔婚的事,所以他很能体会这种心爱之人永别人世的感觉,可是他还是很羡慕南宫郡,毕竟森雪儿活着的时候,对他是真心以待的。
凤立郁有种感觉,幻影这是在自自话,甚至是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了。
“管家,真的是蕴珊做的吗?”凤立郁转移了话题,不想让幻影想起更多的关于他和南尚瑾的过往。
“是她,郡主已经按家法处置了她。”玄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和星尘刚刚回到南宫郡府,连忙赶来布置丧礼的保卫工作了。
“家法?”凤立郁一听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南宫郡府的家法他不是不知,只是活生生的将一个人折磨至死,这是凤立郁始料未及的,即便是再恨,他也不相信南尚瑾会如此心狠手辣,据他所知,南宫郡府的家法自祖南征王爷以来,血藤便再没有动用过,至于以前的家法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了。
“那你们……?”幻影听到南尚瑾对蕴珊动用了血藤,便知她已无活路,因此对于姗姗来迟的玄尘星尘刚才去做了什么,便心知肚明了。
“嗯,已经将她扔到了乱葬岗喂狗,这是郡主的吩咐。”玄尘抢先了,她见星尘似乎要开口的样子,一时怕她漏嘴,所以先了。
凤立郁听到这里开始怀疑玄尘的话了,可是接下来她的话却让他选择了相信她。
“郡主似乎是接受不了夫饶死,刚才简直好可怕,看来人家得仇恨会让人性情大变是真的。”
幻影也忍不住看向凤立郁,两人对视了一个眼神,心开始感慨万千,幻影很能体会亲眼看着亲人死时的那种心情,而凤立郁也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父亲,这种感同身受让他们觉得玄尘的话毋庸置疑。
“管家,明日丧礼的宾客名单拟好了吗?”玄尘没有再继续和凤立郁他们攀谈,转身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我们能做什么呢?”幻影看着玄尘忙碌的身影,不由得心生情怀。
“或许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让瑾安安静静的处理好她娘亲的后事。”凤立郁答道。
“梁先生。”许森突然喊了句,凤立郁和幻影这才发现梁梗站在他们身旁不远的地方。
幻影早听过梁梗的大名,不过一直未得以见过庐山真面目罢了,听到许森喊梁梗的名讳,他这才偏了偏身子仔细打量起梁梗。
这一看不要紧,幻影倒开始纳闷了,一个看去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竟然被称作先生,而且连南宫郡凤云鹤他们也不例外,这让幻影十分好,好他有何德何能妄称先生。
“梁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幻影道。
凤立郁当然听得出幻影这话里的意思,所以他赶紧用手指戳了戳幻影的后背,示意他不要继续下去了。
梁梗却无心注意这些琐事,只答了句多谢幻影公子谬赞,便不再话了,他的眼睛一直望向房间里,直到看到森雪儿,他猛然用力闭了眼睛,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