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蝉见南尚瑾已经躺在床榻,手边还有昨梁西袖给的瓷瓶,便知道她已经把药丸吃下去了。
“难道是真的?”若蝉自言自语道,她还以为瓷瓶里的不过是些吃了无关痛痒的药丸呢,没想到还真像那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尚瑾演技太好的缘故。
“郡主,郡主……”若蝉走到床榻边,轻轻唤了两声,南尚瑾微闭着双眼,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一样。
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若蝉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叫了声,“梁先生。”
梁梗也是实在拗不过梁西袖,再者又跟南尚瑾有关,所以他虽然有点不太情愿,但抛开森雪儿的关系不,单单如今寄人篱下的住在南宫郡府,他也不好意思拒绝这个要求啊,退一万步讲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郡主吃下药丸了吗?”梁梗问得有点心不在焉,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床榻的南尚瑾。
“嗯嗯,刚刚吃过了,不过梁先生这假的还真像那么回事。”若蝉有点想偷笑,不过是装个病嘛,搞得跟真的似的。
梁梗倒有点纳闷了,连忙问道,“什么叫假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啊?”
若蝉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梁梗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难怪别人都越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往往越不耻下问呢。
若蝉没有在意,只是意味深长地了一句,“没事,这是在夸梁先生医术高明呢,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找您看病。”
这哪是在夸人呢,这摆明了是在贬人好不好,变相的嘲笑他医术不精呗。
不过这句话倒真是提醒了梁梗,他放下手的药箱,那是昨晚梁西袖特意到他房间拿给他的,还要装样子要做得有鼻子有眼的,免得让人心生怀疑,梁梗觉得也对,便按梁西袖得带了过来。
梁梗快步走到床榻前,只是看了一眼南尚瑾的脸色,心便大呼不好,也顾不拿出丝帕,连忙给南尚瑾搭了个脉,若蝉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刚才不是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吗?顷刻间,竟还真有几分在世名医的架势了。
“你家郡主刚才吃的是什么?”梁梗面色凝重的问道,那样子跟刚才进房间时简直判若两人。
“西袖姑娘昨傍晚给我的,这不瓷瓶还在这里呢,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呢。”若蝉听梁梗这么问,突然意识到问题可能没有那么简单了,瓷瓶还在她的手,她连忙递给了梁梗。
梁梗接过瓷瓶,急忙打开了,怪的是里面竟然空无一物,也是若蝉拿在手里的竟然是个空瓶子,而她却还不知道,梁梗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努力先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对若蝉道,“快,去把郡王爷叫过来,还有通知府的助校彻查昨晚所以到过郡主房间的人,对了,这个瓷瓶昨晚在谁那里?”
若蝉深知大事不妙,来不及多想赶忙答道,“在我这里,一直在我这里,我贴身收着呢,梁先生到底怎么了?”
“郡主被下毒了,这里面的药丸被掉包了。”梁梗的话对若蝉来不亚于五雷轰顶,这个瓷瓶自昨傍晚梁西袖拿给她之后可再也没离开过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