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宛殃前脚刚回到寝宫,一个婢女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只见她几乎跑得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也因此没有看清程宛殃走近了,差点跟她撞了个满怀。!
“你慌什么?”程宛殃脸颇为不悦,那个婢女差一点踩到了她的衫裙,这件素色衫裙可是她为数不多的素色衣服,而且其华美程度其实不亚于她的那些娇艳颜色的衫裙。
那个婢女总算是停了下来,她大口喘着气,直到能够清楚话为止,“宛妃娘娘,不好了,您交代我的东西不见了。”
程宛殃听完一震,然后抬手给了那个婢女一个耳刮子,“你嚷嚷什么?唯恐别人不知道是吧?”
那个婢女被这一个狠狠的巴掌给打蒙了,眼前直冒金光,许久都没有出话来。
“对不起,宛妃娘娘,不过我是太紧张了,您过那样东西非常重要的,所以我才……”那个婢女话的声音跟蚊子哼哼差不多了,也许是太过害怕的缘故吧,她一边着一边心翼翼地抬头看着,生怕再错话招惹一顿挨打,实话程宛殃刚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狠辣,对待下人也是态度很和蔼可亲的,只是随着堰王对她的宠爱越来越多,她这才开始变得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而且还越来越变本加厉的。
“这件事还有没有别人知道?”程宛殃四下看了看,然后凑近了那个婢女,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个婢女使劲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敢再,怕再错了话被打,程宛殃可是有内力的人,手的力道普通女子要大得多,这一个耳刮子去,得半才能消除红印。
程宛殃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丝笑容,嘴角轻轻扬,竟然还抚摸了一下那个婢女的肩头,然后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意味深长地了句,“记住了,只要跟着我,谨言慎行,一定会有福的。”
啊,哪里还敢谈享福这种奢侈的事,只要她不要一不开心拿自己出气那好了,这已经是谢谢地的事了。
“奴婢知道了。”那个婢女回答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战战兢兢的了,但还是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发出其他的声音,免得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好了,知道了先下去吧。”程宛殃道。
那个婢女走了没多久,刚好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忽然之间轰的一声倒下了,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脸还挂着那种惊恐的神情,像是身体内不可思议的情况。
程宛殃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轻启朱唇,“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完她便沿着预先设计好的路线往北堰行宫的外面跑了出去,昨晚父亲已经发来暗号,御宝琴已经到手,但是逃走和藏匿还需要些许时间,所以她才会选择了留下来,然后趁和程未殃话的功夫,用方赢的自由换来了程未殃的帮助,不过她可是丝毫没有感到一点点内疚的,反而是庆幸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程未殃母女从襄北行宫赶出去了,这样正好,只要北堰没有证据,便不能证明是他们偷走的御宝琴,而她也已经想好了对策,如何成功的从北堰消失,而且消失的光明正大,昨晚许月照寝宫的那一场大火正好提醒了她,所以出手杀了那个婢女之后,她便准备逃走了,至于丢失的东西,那不过是她用来哄骗那个婢女的话而已,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是她存放了一块石头的木盒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