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速度离开这里!”当林萧瞧见跪在森林外的人群时,都是露出乍舌之态,足足数百万可以想象这到底是多么庞大的数字,而他倒是猜测出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不过他没有让雪雕停下来,反倒是加快飞行的速度…
这头妖兽级别的雪雕灵智早已经开化,在听闻林萧的吩咐时,本来缓缓拍打翅膀的力道,瞬间就加大数倍,犹如一支拉满弓的箭般,一窜飞上天际,随之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向着南方飞射而去,没有降下来的迹象。
“还好…”格布瞧见林萧并没有剥夺他的林位,心中的紧张在霎那间就松懈了下来,就好比重新获得了林位一般,为此还暗自松了一口气。
“林萧…!”格兰儿看着天际露出一道白点,与漂浮在天空的白云相类似时,泪水夺眶而出,而她高声呼唤声,可是形如白点的雪雕却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在场的数百万人众看着得到雪雕林的认可,却没有留下来统领他们的林者,不过他们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们现在追随着的是格布大林。
“这阴阳决传承也太寒酸了一点吧,最少也给一招有用的武技吧,都是抵卸他人的武技,那不是让我被动挨打…”飞速向着大宋王朝飞驰的雪雕上,林萧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困惑,并且拼命的在脑海中寻找着什么,可惜所得到的东西竟只有一套防御的武技,至于进攻的武技根本就不存在,促使他为此埋怨了起来。
每一种都是有着相匹配的传承武技,唯有如此才能够最大限度发挥出武技的威力,就好比牛头不答马嘴,只有对口味才能够促使所修炼的变得更加强悍。
可是阴阳体质本就不适合战斗,不然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会带来毁灭的危机,只留下防御武技就已经相当不错了,林萧还苛求拥有更强大的武技作为他踏上强者之路的筹码。
“算了,以后慢慢寻找武技吧,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还是赶紧回家看看…”被迎面袭来的狂风吹拂了一番,头发都是飘荡了起来,让得他都是恢复了少许精神,立刻就想到家中的亲人有可能身陷泥潭中,尤其是离家太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促使他甩了甩脑袋将烦闷的思绪甩出去。
在他恨不得立刻赶回去的茂郡…
“传令下去,反攻林陈两家的产业,势要将他们连根拔除…”时隔数月时间,钟霸天才从闭关之所出来,并且颁布了一条命令,顿时间,钟家人马立刻就杀气腾腾的倾巢而出…
“杀!”很快,凤阳县到处可见打斗的痕迹,地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正七零八落的躺着,他们身上最少有着六七道大张开来的伤口,他们所躺的地方犹如一个个鲜红的水坑,一股股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可是还有十来个人正搏杀着…
这完全是眨眼间就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打斗的双方正是凤阳镇的四方霸主,钟赵两家的袭击没有丝毫征兆,让得平息将近一年时间的疯狂,终于是完全爆发出来了,此处不过是林陈两家产业附近厮杀的冰山一角…
在林家的议事厅内,林森面色阴沉的看着坐落在面前的管事们,他们每一个脸上都挂着一抹阴沉之态,他们无法理解为何钟赵两家会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对他们所有的产业发动突然袭击,可就是这些突然袭击造成林陈两家重大的伤亡以及损失…
“他敢毁我基业,我就毁他的!”许久,林森语气阴冷的喊道。
闻言,一个个管事不用说明就点了点头,起身急忙去遵照族长的命令。而他们没有质疑是因为在一年之前,钟赵两家折损在林萧手上的强者直接拉开四家整体实力的差距。
每个人心头都是知晓今日开战将会血流成河,更会让得其他家族有取而代之的机会,可他们更清楚撕破脸皮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整个凤阳县正弥漫着浓烈到极致的血腥味,天空犹如聚拢着一大片的血红色的云彩,让得寒冷的冬季多了一丝可怕的味道,更让得那些商贩们叫苦不堪,他们最期盼的莫过于年关,可就是在这个大赚银两的节骨眼上钟赵两家却非要动一动胫骨,林陈两家更是做出奉陪到底的架势。
四家越是死斗在一起,就让得期盼占据四家席位的家族看到距离他们不远的曙光来临,不管这场腥风血雨有多么让人胆寒,将会有多少人会丧命此地,对他们而言却是有着巨大机遇在里面的,使得这些有取而代之实力的家族开始收缩外派的族人,以期待四家分崩瓦解的时刻。
厮杀足足延续了七天之久,凤阳县真正成为了一片死域,四家的人马无时无刻都在其中摩擦,伤亡少了许多,显然已经进入到胶着状态,而心思慎密之人都能够觉察到钟赵两家那股势如破竹的气焰,将林陈两家逼得只有退缩在林家据点的份,立刻就知道此次四家争端最终的胜利天平将会落在钟赵两家的身上。
可林陈两家并未放弃挽回败局的机会,依旧和钟赵两家持续争斗,让得在县城居住的平民遭了殃,本可以不愁温饱,现如今却要饥肠辘辘过日子,使得县城的人都羡慕起能自给自足的庄稼汉。
毕竟,凤阳县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一个杀虐之地,几乎找不到一片清净之地,谁还有闲工夫去贩卖粮食,不囤积就已经不错了…
“族长,我们出去和他们拼了!”持续将近半个月时间的厮杀,林家议事厅站着密密麻麻的人,每一个人身上或多或少有着些许血迹,有一些更是缺胳膊断腿,显然他们都已经负伤了,可其中一个折断胳膊的中年人带着满腔的怒火站起身来,对着坐在首座上的老者,喊道。
“是啊,我们死守在这里也不过是一死,为何不痛痛快快的和他们拼,最少也能拉一个垫背的!”随之,又是一个中年人站起身来,激动道。
“族长,您就下命令吧!”
“族长…”
一道道附和声,在这些已经不知道在多少次厮杀还站着的人中回荡着,以往他们断然不敢这么对族长说话,可现在已经到了家破人亡的危地,谁都有说话的权利,他们不想做那种被人耻笑的缩头乌龟,哪怕最终死在对方的屠刀下也要留得一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