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些嫁妆铺子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仗着沈宗的信任将苏棠月留下的人,全部赶走,换上自己的人,作为她娘家的乔家,一时风光无比。
可谁料,这样的风光还不到三年,苏棠月的铺子就因乔姨娘经营不善关闭了不少,最后只能靠着租金缓解。
自从乔姨娘有钱以后,她便将大量的金钱全部都到了女儿身上,她发过誓,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过得比苏棠月的女儿更加尊贵。
出身农家的她,哪里懂得什么该如何做一个当家人,只知道投钱,这些年为了学习该如何成为贵夫人,她又花了不少银子,这一晃便六年过去了。
后来沈书闲回来,夺走了她的管家权,起初她还十分憎恨沈书闲,只是后来一想到一个被她掏空的账房这一转手,反倒因祸得福。
可乔姨娘哪里知道,上天长着一双明目,谁做了什么都是有数的,乔姨娘想要害沈书闲,让她背上一个管家不严,令沈家财政陷入危机的罪名。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将罪名嫁祸给沈书闲就死了,而她的女儿沈鸾儿却无意间成了沈家的管家人。
沈家的库房每月银钱运转本就困难,沈书闲也是明面上缩减开销,私底下暗中补足了一部分,才让沈家得以正常维持,不过也仅此而已。
沈鸾儿与沈书闲不同,她要的是让沈家账房成为自己的银袋子,管家第一件事就是从账房拿钱,岂料曾经乔姨娘种下的祸根,如今都报应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沈鸾儿绝望的喃喃。
曾经她是多么的风光,她一直以为,她的惨状都是沈书闲那个贱人造成的,可现在现实却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就是个庶女,每月顶多二三两银子,她要打点,还要顾着自己,自己都不够用,哪里可能去贴补已经亏空的沈家,她又不傻。
沈鸾儿心情沉重的看着窗外,忽然,她眸子一闪,顿时心生一计,“你说,我现在若是把管家权给那个贱人,那个贱人会要吗?”
赖妈妈讪讪一笑,大小姐又不是傻子,估计此刻正在庆祝拜托管家人的身份呢。
赖妈妈在心里叹了口气,当初真是太心急抢权了没有想到,若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一定阻止二小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二小姐,您忘了,接下管家权的那日,您信誓旦旦的跟大小姐保证,一定能管好自己家,现在把管家权还给大小姐不是打自己的脸吗?”赖妈妈小声说道。
“哼!”沈鸾儿生气的拍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要我怎么做,我又不是沈书闲,哪有那么多的银子去贴补沈家,早知道账房没钱,当初我就不该接下这个管家权,空有名头,什么用都没有。”
“二小姐莫气,不如,我们去找老爷帮忙?”
“不行!”沈鸾儿果断拒绝。
“父亲将管家权交予我,是对我的信任,我现在好不容易凭着肚子里的孩子,能得父亲重用,他要是知道我管不好家,以后又怎么放心助我入东宫?”
她又不傻,在父亲暴露自己的无能,岂不是给沈书闲那个贱人铺路,那个贱人是县主,太子又正好有意,若是父亲因为这件事放弃了她,一定会全心全意帮助那个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