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君墨染抱着她,轻拍着后背,“是不是坐马车不舒服?”
白芷连忙递上温水,“少夫人喝点水缓缓。”
“有杏脯吗?”
“杏脯?”白芷诧异地怔了怔,她回神后立即打开了马车的柜子从里面拿了一个罐子出来,里面放着一些果脯。
白芷从里面挑出杏脯递到沈书闲面前,“是不是胃不舒服?”
沈书闲拿了块杏脯塞进嘴巴里,接连吃了好几块后恢复了精神。
她靠在君墨染怀里。
“怎么样了?”君墨染满眼担忧地帮她揉着肚子。
“该不会是小日子快要到了吧?”白芷撩开帘子跟马车外的人招呼了声。
不一会儿,马车外递来了一个用套子包裹的暖手炉,白芷接过将暖手炉放在沈书闲的腹部,“这样会不会好些?”
沈书闲揉着太阳穴点了点头,莫名的倦意袭来,她钻进怀里,睡了过去。
白芷搓了搓冰凉的手给沈书闲把脉。
“这是怎么回事?”君墨染拧眉。
白芷看着沈书闲又看了眼君墨染,“回禀公子,少夫人的脉象有些乱,奴婢,奴婢一时摸不准。”
“乱?”君墨染不懂医但也知道,一般身体无恙,太医就会说“脉象平和有力”,如果白芷说“脉象乱”,他怎能不紧张。
真是奇怪,在大将军府的这几日闲儿一点不适都没有,怎么一上马车就有事。
他沉着脸打量马车内部,莫非这马车有问题?
“等到了青城让人再准备一辆马车。”
“是公子。”
黄昏之前,马车到达青城,此行并未通知任何人,倒是一路顺利。
流沙早在马车入城前就已找好了客栈,马车缓缓驶入客栈,沈书闲在车上睡得昏昏沉沉。
“公子,到客栈了。”车外传来流沙的声音。
君墨染看着怀中的人,捏了下她的脸,许是怀里放着手炉,整个人都暖烘烘的,连带着小脸都软软的。
白芷首先下了马车,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随行的人纷纷放慢了动作。
从马车下来,一股冷风直往身子钻,冷风来得突然,吹得沈书闲眉头紧锁。
君墨染将毯子往她身上拉了拉抱着人上了楼上最好的房间。
流沙和白芷在后面处理马车一事。
更换马车的时候,流沙抵了抵她的胳膊,“白芷姑娘,少夫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碰马车就不舒服,该不会身子有恙吧?”
白芷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二人想起自己把的脉象,其实她是有些苗头的,只是还不能确定,她低着头给马车换上了随行用品。
“白芷姑娘,你倒是说话啊,少夫人要是真有问题可不能耽搁了,生病这种事就得早发现早治疗。”流沙见她不搭理自己,伸手挡住了白芷的去路。
“白芷姑娘,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啊?”
白芷抬眸看着流沙,流沙面色一喜正要说话,只听她淡淡地来了句:“你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