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娜最近在做什么?”
“回禀长公主殿下,达娜大人近日在府里呢,未曾听闻忙什么,可要宣达娜大人入宫?”
“吉鲁在府中养伤,达奴又去了西域出征,如今也就只剩下她了,你让她在自己的府中好生带着,无召不得入宫。”
“奴婢明白。”
“退下吧。”
……
文德殿上,满朝文武大臣近百余人在大殿等待,直至伺候西亚长公主身边的人来说了一句:“今日不上早朝”。
听闻此言,朝中众臣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长公主这是何意?把咱们当猴子耍呢?”
“为了上朝,我等天不亮就过来,等了这么久说不上朝就不上朝,瞧着长公主殿下是没把咱们这些大臣放在眼里。”
“陛下昏迷不醒,吉鲁大人重病无法处理政务,如今西亚长公主更是懈怠至此,难道咱们北周就要这样颓废下去不成?”
“我北周能人众多,若是西亚长公主无法担此大任,不如早日推举能人提陛下监国。”
“诸位大人好大的口气!”达娜冷笑。
“陛下不过是怀相不好,留在紫阳宫调养身体也是为了能让腹中皇嗣健康成长,皇嗣之事,就是我北周的国之大事,陛下为了皇嗣牺牲众多,诸位不体恤也就罢了,在这儿阴阳怪气的,真是让人不齿。”
“再说西亚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昨夜为了西域一战奔波劳累,不过想要歇息一日罢了,诸位何苦咄咄逼人,难道你们就没个头疼脑热告病的时候?”
“做人呢,你待我好,我待你好便是要互相体谅,你们是人的身子,难不成长公主殿下就不是了?她的身子是铁打的?这事若是发生在诸位身上,我想也不见得能比长公主殿下处理的妥当。”
站在乌兰身后的一位大人走上前,“达娜大人,满朝堂谁不知你是长公主的人,你替长公主说话咱们也能理解,可你一味地帮着长公主,不顾礼法,这可是为臣之道?”
“为臣之道?呵!”达娜轻笑,“何为为臣之道?替君分忧,为民作主,方为为臣之道,本官此行青城,为民办事无数,为君解忧排患,这难道不是为臣之道?”
“乌兰大人,你手下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出息,上下嘴皮一碰,就把黑锅扣我头上,这是打量着本官好欺负,还是想借机恶心我呢?”
乌兰笑盈盈地朝达娜拱了拱手,“达娜大人恕罪,下官不敢,底下的人不过是顺嘴一说,达娜大人大人有大量,还请看在下官这些年为北周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的口无遮拦。”
达娜似笑非笑地看向乌兰,“难怪你底下的人这么能说会道,想来定是乌兰大人教导有方,本官懒得与你们争论,事实摆在眼前,若真按诸位所言,那前朝的景荣帝岂不是就不该做皇帝?”
“你——”苏布尔不服气地站了出去,他咬着牙道:“还请达娜大人慎言,先帝乃陛下长辈,就算是陛下也得恭恭敬敬的唤一声“皇伯”,您这话,恐怕不妥。”
“当初景荣帝是怎么仙去的,我想诸位应该比我心里清楚,陛下留他帝位是为了北周皇室的名声,更是陛下的仁慈,可你们也别太过分了,仗着陛下仁慈,就得寸进尺。”
“达娜大人,您这话是在说景荣帝不该为帝吗?这可是陛下亲口认下的先帝,您若是有意见,不如咱们去紫阳宫陛下面前驳一驳。”
“苏布尔,你如今这般为景荣帝打抱不平,该不会是在埋怨陛下给你降位吧?本官瞧着要不你这骁骑参将也别做了,毕竟有你这样的骁骑参将,谁知道底下的将士以后还会不会一心为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