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晚上发生的事，闻虞楚所要做的，就是缄默，知道有人向她问起。而米思思的任务，就是把这件事情快速传播开来。

“所以....”闻虞楚有些犹豫，“我们现在还不能跟她撕破脸，对吗？”

“她现在还在这里，没有被淘汰，如果和她撕破脸，她将来会变得跟牛皮糖一样，缠着我们不放。”米思思回答道。

这一晚，闻虞楚又一次难眠，脑子里塞了很多事情。她看了看论坛的娱乐板块，偶然看到了有人讨论周罔退赛的事情。

-太可惜了，周罔的实力那么强，怎么就退赛了呢？

-据说她退赛之后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她想找公司提前解约，但是也没有那么多钱去付违约金。现在最好的办法是，马上找到下家，让新的公司为她支付违约金。

-要是就这么隐退的话也太可惜了，有没有哪家比价有眼光的公司来看看她啊，作为周罔的路人粉不想让她就这么泯为众人啊。

-唉，我觉得这一波整的，周罔可能会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前段时间一个公司内部的姐姐透露过，周罔疑似遭到霸凌，患有恐慌症，正在准备治疗。

下面甚至还有人，拍到了周罔退赛后的日常照片，没有化妆没有造型，看上去十分憔悴。

可以见得，周罔真的是坚持不下去了。

曹嘉欣告诉闻虞楚，周罔之前在公司里作为练习生的Top，待遇很好，和下面小练习生关系也不错。和她一起做队友的李羽萌，当年在练习生中成绩并不是很好，在三期之后公司开始往下刷人，准备把成绩不好的练习生都刷下去，继续去艺术学校进修，李羽萌就是被刷的人选之一。

“李羽萌没什么背景，努力但没什么天分，可是她家里有个败家弟弟，在学校跟人打架，把人家小孩打成了半残，人家家里人张嘴问李家要六百万的赔偿，法院还判了。李羽萌没有退路，如果被刷下去，自己不但不能赚钱，还得让家里人给她掏钱。

“周罔知道了这件事，她想着帮李羽萌一把。练习生刷人也是要看投票的，作为Top的周罔一票顶5票，她这5票一下子就把李羽萌给拉回来了。于是，李羽萌不但没有被刷下去，一年之后还和作为Top的周罔一起出道了。所以说，李羽萌要是跟着马芯瑞一起霸凌周罔，真的是坏良心。”

听完曹嘉欣的爆料，闻虞楚感慨万千。如果事情真的如曹嘉欣所说，那么周罔待李羽萌不薄。但是李羽萌却做了些什么呢？即便是她没有跟着马芯瑞一起霸凌周罔，但在闻虞楚看来，她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没有及时阻止马芯瑞，何尝不是对周罔的另一种伤害？

但从这件事里也透露出了一些信息，李羽萌的确是挺不容易的，她几乎和闻虞楚背负着同样的任务：还债。

为了钱，必须要低下头颅，但人为了钱，真的能做到忘恩负义的地步吗？

马芯瑞坐在休息区的一角，李羽萌则站在她旁边，活像正在被老师体罚的学生。

“我准备收拾一下那个叫闻虞楚的小姑娘，等把她给搞垮，顺手再把那个郑慕樾给拉下来。你说吧，是准备跟着我一起，还是滚蛋？”马芯瑞连看都不看李羽萌一眼，就这么说着。

站在一旁的李羽萌并不打算吭声，只是攥着自己的衣角。

“先说好，滚蛋的意思，就是退赛或者被‘安排’淘汰，并不代表你可以彻底摆脱我了，”马芯瑞露出了笑容，“你之前做的事情，等我回去还是要和你清算的。”

“我....”李羽萌清了清嗓子，“我跟你一起。”

“哦，都不需要考虑？”马芯瑞终于转头看了一眼她，“如果你要是被我发现在耍什么小聪明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随你的便，反正我现在也没有退路了，所有人都让我和你绑在一起了，如果这个时候退出，等待我的是周罔粉丝的口诛笔伐。”

“算你识相。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由我来指挥，你只需要按照我交给你的步骤去做就行了。”